蘇酒迷迷糊糊想著,糾結了一會。
很溫柔,樂於助人,沒架子也沒心眼子。
哦,還有懶。看起來是個居家小能手,實際上只有菜做得好。
剩下的……蘇酒閉著眼睛皺了皺眉,然後翻了個身。
是個比較聰明的老闆吧。
·
沈臨澄從蘇酒房間出來的時候沒坐電梯,而是繞過茶室下了一樓。
客廳邊上是個酒櫃,他把所有燈都關了,只開了酒櫃邊上一盞小燈。
拿出了一個玻璃杯,沈臨澄轉身從酒櫃裡取出幾杯酒開始調。
清冷的光線把玻璃杯上的水紋照射在牆上和他的手臂上。
沒一會,一杯帶有薄荷清香的反舌鳥就調好了。
冰塊浮在酒水上,薄荷綠色的酒看來是春意盎然。
沈臨澄抿著嘴嘗了一口,刺激冰涼的味道入喉,擊得他意識清晰了點。
他拿出自己的手機,坐在高腳椅上,和別人發訊息。
我又看見他了。
對面的人估摸著是個夜貓子,這會非常興奮。在沈臨澄訊息發出不到一秒就撥來了電話。
沈臨澄早料到會這樣,直接把手機調成了靜音,然後結束通話。
我靠,誰啊?你在說啥,夢遊不是?別嚇我啊。
沈臨澄:……
他端起酒朝陽臺走去,坐在院落的桌椅邊看月亮,然後慢條斯理地回複。
你動點腦子。
我動啥腦子啊?有事你直接說嘛,整這些沒用的東西。誰和你玩過家家。
話畢,又是一個電話打過來。
沈臨澄從石子路邊往二樓看了眼,隨後走到另一個角落。
他把音量調高了一格,然後接聽了於森染的電話。
“你見到誰了?”於森染好奇地問道,然後開始抱怨,“我他媽最近真是……水逆。快快快,快講點你的樂事讓我笑笑。”
“公司資金周轉不開?”沈臨澄又抿了一口酒,隨口問道。
於森染是沈臨澄大學室友,一塊學金融的,畢業之後於森染自己創業,沈臨澄則是他的投資人。但於森染不是家族企業,一路爬上來大部分都是依靠沈臨澄的人脈。
公司發展一直不溫不火,可於森染也不是個廢物,偶爾還是能靠自己努力把半死不活的公司提一把的。
沈臨澄作為背後的大股東,沒怎麼關心過於森染這個小公司。說他是投資合夥人,不如說他是於森染的救命稻草。他給於森染投資,完全是因為兩人大學四年的情誼。
所以畢業之後,沈臨澄也沒怎麼特別在意過於森染的發展。頂多就是於森染有什麼要他幫忙的,他就去幫一下。
賺不賺錢的,對沈臨澄意義不大。
這幾年鐵打的情誼,才是沈臨澄在意的。
周圍一圈人裡,也就於森染待他最真誠。
“沒呢,最近可好了——你一點都不關心我們這小公司啊,真是夠筍的,就我一個人操持這個半大點的孩子……”於森染抽風似的嗚嗚大叫,“你不關心我們的孩子,也不關心我嗚嗚,我他媽又被踹了。失戀啊我靠!你說說這合理嗎?我就正常網戀,人美女要啥我給啥,不圖回報就圖一個開心。都戀了一兩個月了,他突然要給我打影片解釋一件事。”
於森染捶胸頓足:“前天是我生日你知道波?你和我說完生日快樂之後,我還挺高興的呢。一回去,他就給我打影片了。我還說這是今年最好的生日禮物,終於要網戀成功了。結果他媽他是個男的……又他媽是個女裝大佬!”
沈臨澄聽了,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