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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點難受。”

“走走走,這就走。”為首的人打岔般地笑笑,沒好意思繼續待著。人家小情侶恩愛熱吻,他們這一夥人杵這梗腮幫子看著不尷尬啊。

反正華少已經走了,看樣子是談崩了,不會再回來。那他們確實沒必要繼續待在這裡了。

蘇酒抱著胸,又目送一大批人從酒館出去。

像店長。蘇酒沒來由地想道。

看著客人一批批地走,最後獨自一人待在空了的屋子裡。沈臨澄是不是經常這樣?

沈臨澄。

這三個字驀地出現在蘇酒的腦海裡,他忽而就回想起沈臨澄對他說的,秋天。

蘇酒忽而有些理解沈臨澄的等待了。沈臨澄看著店裡人多又人空,一天又一天。

別有春,究竟是別有春,還是別有春?

不久,沈臨澄就來了。

很好辨認,因為今晚小酒館被他包場了,沒邀請進不來。

所以進來的只能是沈臨澄。

蘇酒抬頭,但可能是燈光昏暗的緣故,他有些看不清沈臨澄的模樣。

但沈臨澄身上有他家沐浴露的香味,這很容易聞到。

蘇酒等人走到自己跟前,然後向前埋首。

一雙手溫暖地抱住了他的頭。

“沈臨澄。”蘇酒聽到自己的聲音悶悶的,“我有點難受。”

沈臨澄有練腹肌,蘇酒枕著還有點咯噔。他有點想笑,但又怕沈臨澄想的是他枕著難受,所以又很認真地補充道:“我很難受,我的心情很糟糕。”

好似渾身都沒什麼力氣了。

被他枕著的衣服又塊還濕了,蘇酒離開了點,準備看清楚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可是沈臨澄很快就藉著這個間隙蹲下身來,一隻手臂穿過腋下繞住他的後背,一隻手舉起了他的手。

“你被玻璃紮傷了。”沈臨澄說。

蘇酒茫然地看過去。

就手背那裡,不知道為什麼多出了一道小口子。上面浸出來點血跡,但現在已經幹透了。

大概是在華拾霧摔杯子的時候吧。蘇酒想,他竟然都沒察覺到。

沈臨澄對著光又看了一下,然後摸了下蘇酒的頭,打著商量道:“我們回家,我給你包紮一下好嗎?”

蘇酒眨了下眼,感覺自己眼睛酸酸的。

酒真不是個好東西。

他揉了下自己的眼睛,然後回道。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