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臨澄聞言,掃了掃鼻子。他沒好意思告訴蘇酒,其實自己已經先斬後奏了。
蘇酒為什麼不想讓他摻和進來,他大概能猜到。只是如果真把這事交給蘇酒一個人,他也信不過。
如果真是一件小事,何必記十年。
如果蘇酒真能一個人解決,怎麼心情還那麼糟糕。
“那你試一試行嗎?”沈臨澄這次主動湊過去了,他鼻尖抵著蘇酒的鼻尖,兩人相望,距離不超過一個拳頭。他認真又纏睠地說,“試試信我。”
“一個人的感情可以由兩個人共同分擔。”
他將自己的唇湊近,再一次附身,吻了下去。
蘇酒預感,他的腦子大概是離家出走了。
·
騰飛。
前臺的工作人員見到來人,恭敬地露出標準微笑:“徐先生。”
徐澤禮貌地回了個笑:“我來找蘇總。”
“可以的。”小姐抬手帶路,“蘇總就在辦公室內等您。”
徐澤點了頭,進電梯。
響鈴響起的那一剎那,徐澤吸了口氣,手上的資料夾握緊了點。
蘇明德等候已久。
“岳父。”蘇明德把辦公室的人都清走了,徐澤才喊道。他把資料夾放到桌上,說道,“小蘇現在狀況良好,沈家少爺陪在他身邊,您盡管放心。”
蘇明德嘆了口氣:“的虧有小沈在,不然這小崽子又要把自己關家裡不見人了。”他搖了搖頭,拿起徐澤的檔案,翻開來看了看,說道:“傅宇策這邊,處理完了嗎?”
“差不多。”徐澤指著檔案裡的人像道,“華拾霧那邊也在找他,我派出去的人說那邊人可能已經發現我們了。這兩天就沒盯著。但我猜傅宇策也不敢輕舉妄動,他得罪的可不止這麼零星幾人。”
“哼。”蘇明德合上資料夾,摔在桌上,“當初怎麼就沒直接斬了他後路,這下把他弄出國也太顯眼了。小崽子還知道他嗎?”
“我和他說了。他大概是忘了。”徐澤坐下來,回道,“但我想,他不記得這人的名字,但總是記得這個人的。畢竟陰影還在,記憶是削去不了的。”
“讓小沈多陪陪他吧。”蘇明德無奈道,“我看看華家那邊怎麼說。”
“當年的事……”徐澤看了蘇明德一眼,接下了後一句話,“小蘇未必不知情。”
“他那時候還小呢,年輕氣盛,整天跟個中二少年樣的。”蘇明德擺擺手,“懂個屁。”
徐澤:……
“華家那個小子。”蘇明德又說,“倒是可能——反正盡量別讓他再究了,弄得蘇酒不高興,這事就這麼過去算了。”
徐澤凝重地點了下頭,心裡卻道未必。
據他了解,沈家那個小孩也不是個省油的燈。
不過具體還是不說了,畢竟沈家蘇家華家各個都是奇葩,小輩們既然沒淌進這趟渾水中來,幹脆一直在外面待著好了。
總歸有些事情,不知道是要比知道了好的。
當然,如果蘇酒一定要得到個答案,他也會配合罷了。
誰讓他在蘇酒眼裡還不配成為一個合格的姐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