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丘尼恍然大悟,對姑娘柔聲說道:“徒兒,他也是一番好意,你就不要放在心上了。”
姑娘撅著嘴說道:“師父,你怎麼幫外人說話!他開始嚇我一跳的時候還情有可原,後來他突然學狗叫嚇得我又差點掉下懸崖,這不是存心欺負我麼!”
蕭毅苦笑著說道:“姑娘,我又沒做過什麼貪贓枉法、傷天害理之事,你卻口口聲聲叫我狗官……我是心裡氣不過,所以才和姑娘開了個玩笑!”
比丘尼哈哈大笑,說道:“徒兒,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怎麼能不分青紅皂白就叫人家狗官?為師若是他,不僅僅是學狗叫嚇唬你,只怕還得學狗一般來咬你哩!”
姑娘一跺腳,沒大沒小地說道:“你這老師太,到底是不是我師父!”
比丘尼竟然也不生氣,反而笑著說道:“你這丫頭,越來越沒規矩了,也不怕外人見笑!”
蕭毅一臉尷尬,比丘尼含笑問道:“你叫什麼名字?師父是誰?”
蕭毅躬身答道:“晚輩蕭毅,無師無派。”
“你說謊!”姑娘不相信地說道,“你要是沒有師父,怎麼會有如此內力?”
比丘尼微微頷首,似乎認同姑娘所說。比丘尼看著蕭毅說道:“你的內力博大精深,非玄門正宗不能為之,怎麼說自己沒有師父?”
蕭毅急忙答道:“晚輩在天牢中機緣巧合地修煉了幾年天玄神功,因此才有了現在的內功,確實沒有師父傳授。”
“天玄神功是什麼?我怎麼沒聽說過!是不是你編造的?”姑娘還是不相信。
比丘尼是武林中的前輩高人,以前也曾聽說過天玄神功的神妙。因此,當她聽蕭毅提起天玄神功,不禁驚喜地說道:“想不到失傳已久的天玄神功竟然還在人間!”
蕭毅答道:“解大叔說天玄神功是南宋的一個道士寫的,晚輩也不知道是不是前輩所說的天玄神功。”
比丘尼點頭說道:“貧尼說的天玄神功正是南宋那位前輩所著!你說的解大叔又是誰?”
“解縉,解解元。”蕭毅答道。
“解學士?你怎麼認識他的?”比丘尼問道。
蕭毅於是從入獄開始說起,一直說到解縉被凍死在冰天雪地。比丘尼長嘆道:“沒想到一代才子竟然落得如此下場!”
蕭毅默然不語,心中驀然想起了解縉的音容笑貌。比丘尼正待再次問話,忽然聽到從兩儀殿山門外傳來洪鐘一樣的聲音:“蕭爵爺在裡面嗎?”原來是一愚真人尋蕭毅來了。
蕭毅連忙高聲答道:“晚輩在此。”
一愚真人片刻之間就來到了走廊上。他看到比丘尼師徒正和蕭毅在一處,笑著說道:“打擾師太清修了,老道罪該萬死!”
比丘尼笑道:“道兄這般客套,是不是怪貧尼鳩佔鵲巢、反客為主了?”
一愚真人哈哈大笑,說道:“如此說來,倒是老道有些矯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