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是選址,經過一番簡單的商量,這三組拉開一條直線,在距離各自兩百米的位置選好了自己木屋的位置,然後就開始按照圖紙各自忙活。
不過雖然彼此間的距離不超過兩百米,但因為樹林繁茂旁逸斜出,使得他們彼此不能相望,所以看上去倒也像是三組都被隔絕在了不同的地方。
而為了提高每組的效率,節目組還提出了最低要求,比如這三天每天必須要達到的某某指標是多少。
舉個具體的例子,今天的指標就是砍柴木,每組要在太陽下山之前將各自木屋所需的所有柴木砍好。
如果當日任務失敗了,那就會有相應的懲罰,但至於具體懲罰什麼,小羊笑而不語。
時軼在心裡暗啐:這節目組一天到晚喜歡玩神秘的尿性改一下是會死啊!真是日了狗,下次要再安排顧席來這種啥也不告訴的綜藝,她時軼兩個字就踏馬倒著寫!
等中午過後,也就是一段三組都對圖紙研究得雲裡霧裡的時段過後。
鏡頭外,某旁白開始無比抒情,“人類是社會性動物,總是喜歡生活在人群中,但——”
“咔!”
某旁白尋聲望去,見時軼只是一腳便踩斷了根剛劈出來的細柴木,額頭不由掛下了三排黑線。
“不好意思,我只是想試試它的承重,”她低頭看看戰果,搖頭,“看樣子也是一次性工程。”
“……”攝像大哥默默想,等錄完得給自家做後期剪輯的女朋友多買點雞腿,免得她到時候天天呈現出狂躁的大姨媽症狀。
旁白是個敬業的旁白,很快又調整回狀態重新開始,“人類是社會性動物,總是喜歡生活在人群中,但相比於繁華熱鬧的都市生活,我們卻更喜歡住在野外,來尋求——”
“咔!”只見空中一道斧光劃過,什麼東西狠狠陷入了他腳旁的泥土裡。
某旁白緩緩吞嚥下一口唾沫,兩腿不由自主地打起顫,快被嚇尿。
“真不好意思!”時軼看著那嶄新的斧頭已經沒入了土裡一半,還剛好捲了些那人的褲腿進去,於是合掌做出抱歉狀,“手滑!”
旁白一下加快速度,像是那臺詞無比燙舌,“人類是社會性動物,總是喜歡生活在人群中,但相比於繁華熱鬧的都市生活,我們卻更喜歡住在野外,來尋求內心的寧靜!”
然後彎腰拔那斧頭——
第一下,沒拔出來。
時軼打量著這旁白的瘦弱身子骨,就想上前幫忙。
那人見了,連忙又補第二下。
但,僅僅是將自己破掉的褲腿給拽了出來。
“這斧頭有點重。”時軼此時到了他身邊,說著便兩手一抓那斧柄,一用力,旋即就將那斧頭懸到了半空。
“啊!!!”驚恐的殺豬聲同時從旁白向來優美的喉嚨裡撕裂出來。
時軼被嚇了一彈,愣是將那斧頭掄停在了半空沒落下,然後望著那旁白連滾帶爬離開的身影,臉上擺滿納悶,“他跑啥啊?”
“……”主機位的攝像機大哥裝作冷靜地擦去額角的細汗,“就我這個角度,嗯,就我這個角度,瞧著你那斧頭像是下一秒就要砍到他腦袋上。”
“開什麼玩笑,我剛才純屬手滑,”她舉起斧頭就想走過去給那攝像機大哥看,“你看你看,我完全能控制它的走向好嗎?!”
“停停停!!!”他還想活命,忙朝她豎起手心表示你可千萬別過來,“你趕緊劈柴吧,別等會顧老師撿完第二批柴回來,你這第一批柴木都還沒搞定。”
“嗐,也對。”時軼便乖乖轉身去劈她的柴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