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麼玩意?”
只見那張客床中央蜷坐著一個……穿著小貓珊瑚絨睡衣的……人?
她差點想跑,但一想這是在徐硯家裡,安全係數賊高,實在不該有什麼盜賊能如此囂張啊。
於是試探著往前走了走:“你是誰?”
“我是……”那人慢慢從臂彎裡揚起了一張巴掌大的小臉,眉眼彎彎可愛到了幾乎犯規的地步,“你的生日禮物啊。”
時軼呼吸當場一滯,收緊了些攏小貓咪的胳膊就要轉身。
但耳畔風聲驟然響起,等到她反應過來,腰肢早被環住,整個人也被壓在了門上。
“姐姐跑什麼?我長得就這麼可怕嗎?”這人尾音軟軟,自帶撒嬌效果。
時軼嚥了下喉嚨:“這、這不科學,為什麼你——”
“我還是原來的樣子,你開心嗎?”
他說著埋入她的肩窩,深深吸了口氣。
“姐姐……我快想死你了。”
時軼的理智暫時佔了上風:“先說清楚,這到底怎麼回事?”
“徐硯跟我說,不經允許私自奪取他人身體是犯法的,他當初是比較幸運,才剛好穿到了因為爬牆去上網不小心跌死的徐硯身上。而他這些年,為了給我們這類人創造條件,有意在合法的基礎上,四處尋找自願交出身體的健康人。他說,那些人全都是不想再活下去的。”
“合適我的人,是個從小在孤兒院長大的少年,比你小三歲,因為沒吃過一頓飽飯,再加上性子內向總被人排擠,於是生得又黃又瘦,還矮醜矮醜的。”
時軼從這個矮醜一詞上,聽出了阮淵的幽幽怨念。
“但你現在,”她打量了一下,“比我還高一點啊。”
“那是因為,我花了整整兩年的時間,一邊換臉一邊鍛鍊,感覺差不多了,才敢來見你。”他癟起嘴,眼底水汪汪的,“當然,還有一個原因,是我聽說你明年準備相親了,我害怕。”
時軼故意別過頭冷哼道:“誰叫你這兩年音信全無的,那我都25歲了,相親也無可厚非。”
“才25歲,相什麼親。”
感覺不到他對時間的概念,她氣得抬起膝蓋頂他腹部:“走開走開,25歲你以為還小啊,人家奚筱剛畢業就未婚先孕,剛生了卿安就被拖去辦結婚證了呢!”
阮淵悶唔一聲,順勢抓住了她的小腿,倏然狡黠一笑。
“原來姐姐這麼心急,那可不能耽誤,剛好我法定年齡也到了。這樣吧,今晚我們就給卿安造一個小弟弟或者小妹妹,明天我們再去民政局。放心,我這兩年也順道把你口中總提到的老婆本給攢好了,絕對不會讓你爸爸媽媽失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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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軼不敢再使勁,生怕身體幅度大驚醒了懷裡的小貓咪,於是臉都微紅起來。
“呸!誰要跟你去民政局!我才不答應!”
“咦?”阮淵歪歪頭,露出無辜表情,“可是你明明都已經簽字答應了啊。”
她瞪大眼睛:“我哪裡簽字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