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姝翻了翻手機上的日曆。
距離時軼接管小兜已經過去了整整一週。
這幾天,小兜只要遛圈回來就吃嘛嘛香,完了就往自己狗窩裡一躺呼呼大睡。
真…乖得可怕。
按理說,她應該感到無比的舒適。
但實際情況是,她對此感到又鬱悶又惱火。
尤其是在看到時軼遛完它,還很悠然閒適的時候。
就恨不得將小兜的狗糧都給倒去下水溝。
奇了怪了。
一隻如此正宗的哈士奇,怎麼還沒把這臭流氓給累趴下!
難道時軼在遭受過它的頭回折磨之後,一下子就變強大了?
白姝才不信這個邪。
本來這小兜,就是她專門去求了朋友要來的。
目的就是為了整治這個臭流氓。
要是失敗了,那她還養個屁啊。
畢竟那幾袋子進口狗糧錢可都是她出的!半夜的屎和尿也都是她鏟的!
“走了,小兜。”
時軼今天照常握好牽引繩,將小兜帶去了電梯。
白姝剛洗完澡,聽到動靜,立馬將頭髮用乾毛巾給包起來,就踱去了南面陽臺。
住在四樓的好處就是,她一低頭就能看見時軼和小兜從單元門裡出來,還能很清楚地聽見她們的對話。
只見她們朝著小區門那邊的方向走去。
時軼搖著牽引繩,拿它當玩具似的,嘴裡碎碎念,“今天你又要跑幾公里呢?沒事,反正隨你跑。不過小兜啊,等會見到母狗可千萬剋制點啊,不然我會翻車的。”
翻車???
白姝抱住雙臂,細細咀嚼這個詞的意思。
好端端散步的話,被小兜一拽,也不至於會翻車吧?頂多是會翻人啊。
一個多小時後,時軼帶著小兜回來了。
正要進小區,一抬頭,赫然發現白姝正站在一層有綠蔭的高階上,以某種死神降臨人間的姿勢睥睨著自己。
她今日穿著條白色桔梗碎花雪紡裙,裙尾飄在夏日的熱風裡。
再配上清清一張素淨的小臉,如綢緞般濃密烏黑的及腰長髮,很容易給人一種初戀的感覺。
然,時軼的心瞬間就拔涼了一片。
下意識就要用身子去擋住後面。
“別遮了,我都看見你那小破驢了。”白姝懶洋洋地捻了下鼻尖。
時軼麻溜將小兜扯到自己腳下,喝令它蹲好,“很多老大爺老大媽就是騎著小電驢遛狗的,不僅省事還有效。你看,小兜現在不就挺乖的。”
“問題你是老大爺老大媽嗎?”白姝低頭以四十五度角斜眼看她,姿態又傲又辣,語氣揶揄,“你兩條腿這麼長,難道是擺設不成?話說那裡是不是也是擺設?”
乖乖。
時軼頭回見到這麼個光明正大嘲諷男人那裡不行的女人。
她噎了一會會,反倒笑了,“我行不行,白小姐試試不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