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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舊夢伊始2

之後有一天,岑璧悄悄的問他,說喜他歡上了一個姑娘,不知如何表明心跡。秦宋看著他臉紅的樣子,暗暗稱奇。於是果斷把自己知道的傾囊相授,助他抱得美人歸。

後來岑璧說,他想娶的那位姑娘伶仃一人,怕母親反對這樁婚事,想讓他幫忙規勸。

秦宋平生最厭惡的便是門戶之見,便答應去岑府借住。想著自己幼時曾記得母親提過,老夫人年輕的時候也不是富家千金,從小孤苦無依,想來也不會過於排斥那位小白姑娘。

但到了岑府一切都很順利,岑璧擔心的事情沒有發生,老夫人很是坦然的接受了小白,還因為憐惜她,將她接進了岑府。

秦宋這才明白岑璧是看自己囊中羞澀,又沒生計餬口,才如此委婉的幫助自己。他雖嚮往江湖中人“千金散盡還復來”的豪氣,但也沒如此不識好歹,到底還是安心住了下來。

秦宋第一次見小白姑娘,岑璧正陪著她盪鞦韆,當真是郎才女貌一對璧人。岑璧說他早就想將小白介紹給他,但小白很愛害羞,不愛見陌生人,於是才做罷。

小白姑娘確實愛害羞,到現在,秦宋還記得她紅紅的耳尖,一動一動的,可愛極了。

好兄弟要娶一位可愛的姑娘,秦宋自然是要給他備一份厚厚的禮。

一切似乎是冥冥註定,秦宋看上了一尊精緻擺件當見面禮,羊脂玉刻的小兔子,紅寶石的眼睛,翡翠碧綠的松樹,傳神極了。只是店主卻道這個擺件已經有人訂了。

秦宋本不想奪人所好,但這個擺件是他跑遍青陽城,找到的唯一合心意的禮物,遂想找那位買主談談,看能否相讓。

店老闆無法便遣了夥計陪他去見買主。

徐府的二小姐。

嘉靖帝治下,民風開放,女子自是可以不受許多規矩,就連女子休夫都不是奇聞。

但這徐家秦宋在沒來青陽城之前就曾耳聞。是三百年前就有名的世家大族,規矩甚多,一直延續至今。

而徐家主宅遠在京都,青陽城的宅子也只有徐二小姐在這裡長住。據說是因為徐二小姐生下來先天不足,國師批卦只有在青陽城長住才能保性命無憂。

其餘傳聞秦宋不知真假,但這規矩甚多確是真真的。隔著屏風相見,他這也是頭一遭。

說明來意後,那徐二小姐寸步不讓,說是自己看上就是自己的,哪怕買來摔了也不讓於別人。

秦宋本不想與她計較,但從未見過如此不講理的女子,倔脾氣上來,想著她不想讓於我,我便天天去煩她。

隔著屏風,你來我往,後來她也不再待在屏風後面了,只派丫鬟傳話,有時甚至不讓他進門。

秦宋覺得自己氣勢上輸的太過,便僱了那次帶他來的夥計,專門傳話。等把自己肚子裡那些孔孟的墨水都傾吐乾淨了,已經過去七天了。

第七天,秦宋帶著夥計像鬥勝了的公雞,雄赳赳氣昂昂的去岑家送禮物。

小白姑娘把玩許久,瞧著很是喜歡。

岑璧對小白說,“為這件禮物,青懷可是跟人家徐二小姐交鋒七天,我們要好好感謝他。”

小白聞言低頭,良久才輕輕點了頭。

秦宋心想,自己雖說是得了擺件,可到底還是要再挑一件好的送給徐若白,以償她的想讓之情。

千金易得,珍貴精緻的東西倒是少有。岑璧便將自己府裡的一簇紅珊瑚借我贈予她。

去徐府的路上,那夥計一言不發,跟平時憨厚老實但又喜歡問東問西的模樣大相徑庭,想不注意都難。

“小長生,你這是怎麼了?不是老早就想見岑家少爺了嗎?今天得償所願還不開心?”

夥計聞言,一副疑惑不解的看著秦宋道,“今天那個姑娘,真的不是徐二小姐嗎?”

秦宋暗自好笑的道,“你呀!雖說徐二小姐以美貌冠絕青陽城,但也不是所有漂亮姑娘都是那徐若白!”話畢,拿扇子敲了敲他轉不過彎的腦袋。

“可,可是”長生捂著腦袋,翁著聲音小聲道,“那位姑娘和徐二小姐長得一樣啊。”

“你說什麼!”我聞言心中一跳,“大點聲!”

“小的說,那位姑娘和徐二小姐長得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