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照坐在林苓身邊，將她攬入自己懷中，“苓兒，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在，別怕。”

林苓伏在他的肩頭，輕輕地點頭。

那些彷彿墜入地獄的回憶，就像翻滾的浪潮，一遍又一遍的侵蝕著她的心。

聞照像哄孩子一樣，輕輕拍著林苓的後背，動作溫柔，可眼裡卻含戾氣。

“阿照，那位楚先生……”

聞照將情緒收斂，安撫她，“他想讓我幫他一個忙。應該不會多事。”

林苓有些擔心，“是什麼事？”

聞照聞言輕笑道，“不用多想，這件事於他而言應該挺重要，於我也只是順手的事。”

“順手的事？”林苓狐疑道，“你可不會做虧本的買賣！”

聞照被林苓的反應逗樂了。

林苓見他笑個不停，瞪了他一眼，“你到底說不說！”

“好，我說，我說！”聞照咳了幾聲，清了清喉嚨。然後牽著林苓的手走到梳妝檯前面，示意她看鏡子。

“這…這是怎麼回事？”

林苓摸著自己的臉頰，她不可置信地望著鏡子中陌生的面孔。

鏡中的女子面容清秀，面板白皙，稍顯的有些寡淡，但一雙鳳眼，眼尾稍稍勾起，瞬間將整張臉襯得生動鮮活起來。

“今日那位楚先生來找我，就是許諾了我此事。”

林苓可以在鏡中清楚地看見聞照溫柔的視線。

“這是一種修容術，在別人眼中，你的模樣就是這樣，你以後就不用害怕自己太引入注意了，以後你想出去逛多久就出去逛多久！”

林苓伸出右手緩緩地撫摸著鏡中的面孔。

除了眼睛，明明和自己一點都不像，可卻覺得無比親切。

她慢慢將遮蓋的嚴嚴實實的面紗摘掉，鏡中的人漸漸變了樣子。

她撫上自己的臉頰，轉頭望著聞照溫柔滿含情意的眼睛，忽然很想掉眼淚。

也確實掉了，聞照俯下身輕吻著她的眼睛，將淚水一一吻斷。

“我是想讓你開心，別哭……”

聞照輕輕呢喃，手輕撫著林苓烏黑的頭髮。

林苓靠在他的懷裡，“我沒有不開心，我很開心，阿照，我真的很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