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南越僭越,我們不管,明日南部諸越開始僭越,後天就是荊國,大後天就是趙國!”
“這種事,當然是要扼殺於苗頭,怎麼能縱容呢?這天下,一定是我大漢的天下,哪怕只是朝貢,也是必要的!我們要的不是他朝貢的那些東西,要的是天下一統啊!”
聽到劉長的訓斥,劉盈恍然大悟,說道:“好,朕這就去辦!”
劉長無奈的看著兄長,當他垂著頭回到了椒房殿的時候,呂后正在讀著奏表。
“唉...阿母,我總算是知道為什麼大哥總是讓你那麼生氣了,真的,方才我真的差點就忍不住了,我這大哥好的時候,讓人恨不得抱著他親幾口,犯傻的時候,我都想狠狠揍他一頓!”
呂后放下了手裡的竹簡,神色複雜。
“我本以為,有了孩子,他便能成長起來....只是,如今他這個德性...若是有一天,我不在了,你也去了封國,他該怎麼辦啊?”
劉長看著呂后髮色裡的灰白,坐在她的身邊,開口叫道:“阿母,不要說不吉利的話!”
“唉....”
呂后再次嘆息,劉長還很清楚的記得,只是在兩三年前,阿母還擁有一頭烏黑的秀髮,短短几年裡,阿母的髮色便開始灰白,只是因為阿父不在了嗎?不只是這樣...大概是因為大哥每次處理完的奏表,阿母還要熬夜繼續翻閱的原因吧。
阿母這麼做,不是為了掌控天子...只是怕這個天真的傻兒子又做了什麼錯誤的決定。
“其實,兄長也有所長進啊,你看他以前根本都不敢反駁阿母,現在阿母下令,他居然還敢扛著不奉令!只是成長的速度有些慢,不過,阿母,你也不要擔心,我那大嫂聰明著呢,有什麼事,她會幫助大哥的。”
呂后並沒有說話,只是將手裡的一封奏表遞給了劉長,“你看看這個。”
劉長好奇的接過來,低頭看著,這是一封來自河內郡的信裡的大概內容,就是哭訴河內貧窮,懇請天子能允許河內擁有一年的鑄造私幣的權力。
在上一年,曹參便上言,認為此刻的情況與漢初不同,可以禁止各地私鑄貨幣,並且將各地所私鑄的錢稱為偽幣,嚴格的制定錢幣的規格制式,令各諸侯國嚴格遵從。秦初統一貨幣,可是到了漢初的時候,貨幣再一次變得混亂,起初,大漢為了在短時間內恢復國力,並沒有同意,可如今,天下逐漸穩定,貨幣自然也要穩定下來。
讓河內繼續以前的作風,讓大戶們繼續鑄幣,這河內郡守的腦子簡直就是進水了!!
而看到劉盈的回批,劉長一時間只覺得耳邊嗡嗡亂響,險些破口大罵。
居然同意了??同意了??我的哥哥哎!!
呂后沉默著,臉色格外平靜。
“這個河內郡守,我入他...”,劉長險些說了髒話,急忙停下來,說道:“這人不能再當郡守了!”
《劍來》
呂后淡定的說道:“這個時候,他差不多已經病死了。”
“額...”
看著面前阿母那悲涼的眼神,劉長咬著牙,說道:“阿母,這樣吧,讓我帶著大哥出去轉轉,給我兩個月的時日,我一定讓大哥徹底改變!他不能再這樣下去了,這已經不是天真善良的問題了,這簡直就是愚蠢!他再這樣下去,遲早要出大問題!”
“呵。”
呂后顯然並不相信劉長能改變劉盈,她和劉邦用了十幾年都沒能讓他改變,難道這豎子就能做到嗎?
“阿母,你就等著吧,我說到做到!”
劉長說著,急匆匆的走向了門口,“砰”,剛走到門口,劉長卻猛地被什麼撞到,劉長自己沒事,對面那人卻險些被撞飛,劉長定睛一看,樊卿坐在地上,咬著牙,憤怒的盯著自己。
一看到樊卿,劉長頓時只覺得害怕,“阿母,我走了啊,走了!”
劉長正要逃走,樊卿卻一把抓住了劉長的腿,叫道:“撞了人就想跑?!”
“你鬆手!我不娶你!打死我也不娶!!”
樊卿一愣,頓時大怒,猛地起身便撲了上去,“誰要嫁你?!”
“阿母!!阿母!!你管管她呀!我可真的要動手了!鬆手!毒婦!我可要打人了!”
“哎呦!阿母!!她咬我!!”
ps:坐久了,肝疼...我會努力,再更出一章,可能不是大章,五千多字我是寫不動,今天已經寫了一萬一千多字了,兩千五百字的小章大概還能做到,努力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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