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召平並不在這裡,張不疑也就不必回答。
劉長搖了搖頭,說道:“這廝豈能是好心?斷然是想要謀害我!”
賈誼問道:“那大王...南越還打不打了?”
“打什麼打啊,南越王都被抓住了,還用得著去打嗎?如果南越真的願意成為大漢之臣,不再對抗,接受大漢的任命,那大漢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得到嶺南之地,何須打仗呢?”
“不過,軍隊先不要撤走,還得確定一下情況。”
就在眾人談論著情況的時候,忽有甲士將兩人帶了過來,這兩人是從南越軍隊那邊來的,劉長看了片刻,方才認出他們,這不就是方才扶持著趙佗前來坐下的那兩個人嗎?
“你們想要作甚?”
“南越王年邁,身邊不能沒有人照料!”
聽到這兩人的話,劉長倒也沒說什麼,揮了揮手,便讓人將他們送到趙佗那邊去。
賈誼卻說道:“趙佗入漢,卻也未必就是好事啊。”
“嗯?為何這麼說?”
“此人年邁,前往長安的路途又遙遠,若是半路出了什麼事,天下人都會認為是廟堂在誅殺已經歸附的外王啊,這大漢外王,可不只是有趙佗一人啊。”
這趙佗也是真的不見外,很快就與周圍這些原本想來抓捕自己的人都溷熟了。
“賈誼!給我拿些水來!”
趙佗大聲的說著,賈誼急忙取來了水,遞給他,趙佗喝了幾下,用衣袖擦了擦嘴,問道:“你跟隨唐王有多久了?”
“我剛來,但是輔佐大王也有一年多的時日了。”
“看出來了,他諸多舍人都是高大強壯,為何只有你這般瘦弱啊?”
“回南越王,只因臣跟隨大王的時日並不多!”
“哼,要好生鍛鍊!若無武藝,如何能追隨唐王呢?如何能保衛唐王呢?”
趙佗不悅的訓斥著,也就是賈誼這個人深受儒家薰陶,對老人還是比較尊重,因此面對趙佗的呵斥也沒有反駁,只是點頭稱是。張不疑看到他這個態度,卻不悅的說道:“你是唐王舍人!為何要對蠻王卑躬屈膝?!”
趙佗眼前一亮,看著張不疑,問道:“這舍人叫什麼名字?”
“他叫張不疑,南越王不要怪罪...”,賈誼小心翼翼的說著。
“怪什麼罪啊!這舍人好啊!你可以多跟他學習!”
賈誼再是老實,此刻也是很不開心,乃公對你客客氣氣的,你居然還讓我跟這個傢伙學?怎麼,非得讓乃公罵你一兩句?
劉長卻對這個情況視若無睹,這一路上,趙佗各種詢問他的情況,劉長不回答,就去問他的舍人,還常常以長輩的姿態來教訓他的舍人和親兵,其中挨訓次數最多的就是劉長的親兵了。
按著趙佗的說法:就你們這樣的親兵,放在秦朝都該誅族!
親兵頭子劉不害,更是被罵的最慘,這位劉不害是南軍出身,對親兵的理解遠不如這位從始皇帝時期一路戰鬥到如今的老爺子,自然是被各種看不起,劉長發現,這老頭對兵法還是挺了解的,挺會打仗的,大概是活得久了,連親兵部署都能說的頭頭是道。
並且,他對如今的年輕人是相當的看不起,覺得這些人放在過去也就能修個長城,挖個坑什麼的。
當他們回到吳國境內的時候,吳王和楚王都已在這裡等待著。
劉長快馬加鞭,衝到了他們的面前。
“仲父!!!”
劉長勐地跳下馬來,傲然的走到了劉交的面前,笑著叫道:“仲父!我已經將那南越王給抓了回來!”
楚王大驚,“趙佗真的被你抓來了?”
“哈哈哈,那是自然,趙佗見到我如此勇武,格外敬佩,便主動臣服,要去長安拜見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