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他們的旗幟,這些人怎麼看都不像是唐人,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冒頓帶隊來巡邏了。
劉長撥出了一口冷氣,叫道:“這鬼地方...寡人看來是不能如願了!”
“哦?大王有什麼心願?”
“寡人還想著站到狼居胥山上撒泡尿來著...看這天氣,豈不是要把鳥給凍掉了。”
“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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騎士們大笑了起來,那幾個嚮導又將劉長的話翻譯給了周圍的胡人們聽,胡人們也是大笑,有丁零人上前,認真的說了幾句,嚮導對劉長說道:“大王,他說大王若是想要去狼居胥山,那是走錯路了...我們這個方向是去烏揭烏孫,正好相反...”
劉長瞥了他一眼,笑罵道:“那邊是冒頓駐紮的地方,我去那邊,怕自己忍不住入了冒頓,有辱威名,還是改日再去吧!”
眾人再次大笑,其實他們心裡也都明白,往東北方走那是自尋死路,冒頓的主力大軍都在那邊...冒頓麾下也有精銳,都是一人三馬的那種,若是在那邊遇到了冒頓,就別想著跑了,劉長現在用的這套邊打邊跑,不斷的裹挾騎士這套打法,就是人家創造出來的。
他們都很討厭冒頓,可他們都不敢輕視冒頓。
劉長也同樣如此,他倒是沒有親自見過這個人,只是聽周勃他們講過,說這個人的旗幟一旦出現,整個匈奴的軍隊都會變得無比悍勇,他在的時候跟他不在的時候,匈奴軍隊的戰鬥力是完全不同的。
光憑著自己的威名就能讓士卒們死戰的人,在長城之內,先有白起,後有項羽,韓信...而在長城之外,就只有冒頓可以做到了。
因此,劉長並沒有直接帶著人去東北方的單于庭,反而是在西北這邊流竄,因為這裡是匈奴剛收復的地區,北丁零,南月氏,匈奴在這裡的勢力並不大,反而是有很多被迫遷徙過來的小部族可以收復。
劉長的行蹤不定,偶爾向東,偶爾向西,就是帶著身後的大軍四處亂跑,讓他們無法確定自己的目的地。
稽粥終於明白,像如今這樣的追趕,註定是沒有辦法殲滅這支敵人的,只能是不斷的消耗自身,阿父還在與唐人對峙,在這種時候,自己帶著八萬多人在這裡亂跑,這實在是不像話。
他改變了自己的戰略...這樣追擊是沒有出路的,不能被動的追趕,要主動的做出一些部署來了。
稽粥叫來了幾個心腹,讓他們獨自前往遠方傳信。
就在稽粥做出安排的時候,唐國的群臣卻站在晉陽城之外,恭恭敬敬的等待著。
遠處一支軍隊正在朝著晉陽的方向趕來,他們全副武裝,氣勢非凡,身形彪悍,比起唐國計程車卒還要強悍的多,他們就是大漢的主力,北軍。北軍是大漢最為精銳的軍隊,沒有任何一個諸侯國的軍隊能媲美,可群臣出來,卻並非是來迎接北軍的,他們是來迎接一個了不起的大人物。
當韓信站在晉陽城門外的時候,他深吸了一口氣,抬起頭來打量著這座城池。
“這豎子...做的倒還不錯。”
韓信喃喃道。
“拜見大王..淮陰侯!”
張蒼站在最前頭,這位平日裡灑脫的國相,此刻看起來也是有些不安。
其餘群臣紛紛拜見,韓信卻只是安靜的看著他們,就落在了張不疑的身上,朝著他招了招手,張不疑咧嘴一笑,急忙走到了韓信的身邊,俯身行禮。
張不疑看了看韓信的左右,灌嬰和陳平正站在他的左右,打量著群臣,一言不發。
張不疑心裡明白,這就是為什麼太后願意將韓信派出來的原因了,這兩人定是來監督韓信的,一旦發現他有什麼異動,肯定會處置。果然,韓信指著一旁的灌嬰,大聲的說道:“他才是主將,我只是來輔左他的...你們可以先去拜見他!”
眾人這才來拜見灌嬰和陳平。
韓信卻看著張不疑,問道:“那豎子離開的時候,可曾對你吩咐了什麼?”
張不疑看了看陳平,果斷的搖了搖頭。
韓信罵道:“直說無妨,這豎子真以為自己能瞞天過海,太后看不出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