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騎著高頭大馬,飛一般的衝到了冒頓的身邊,這人模樣與冒頓酷似,渾身血跡斑斑,也是從戰場上殺出來的,他哭著衝到了冒頓的身邊,正要開口,冒頓卻破口大罵,“等我死的時候再哭!!”
那人頓時哭不出聲了。
這是冒頓的第三個兒子,攣鞮護塗,他跟稽粥不太一樣,性格暴躁兇殘,屬於是隻學到了冒頓殘酷的一面,卻沒有繼承其他本事的,冒頓並不是很喜歡他,當然,冒頓也從不喜歡自己的任何一個兒子,他覺得自己的這些兒子都是一幫廢物。
護塗擔憂的說道:“我聽聞,父被唐王打傷...很是擔憂,前來看望。”
冒頓的臉一黑,強忍著沒有發火。
“父!您不要生氣,那唐王不過是欺您年邁而已!若是您年輕二十歲,他絕對不是您的對手!”
“敗了就是敗了,哪裡來的那麼多借口...那唐王力大無窮,我就是年輕三十歲,也絕對沒有他那樣的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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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頓隨即認真的問道:“你發現了嗎?他們騎的馬?”
護塗急忙說道:“發現了!他們的馬是從月氏人那裡弄來的!”
“你這個蠢物!!!我是說他們的馬具!”
冒頓大怒,憤怒的叫道:“漢朝皇帝的兒子像老虎那樣勇勐,而我的兒子居然蠢的像綿羊!!”
護塗低著頭,說不出話來。
“我也是關心父啊...”
“父!!”
即刻遠處再次傳來一聲驚呼,又有一人騎著戰馬狂奔而來,他同樣也是冒頓的兒子,護塗勐地抬起頭來,眼裡閃過一絲殺氣。
冒頓平靜的看著他們,隨後閉上了雙眼,也不知在想什麼。
........
韓信將底牌亮出來,獲得了一次前所未有的大勝,他們在正面戰場擊潰了冒頓的主力軍隊。
在匈奴人撤退的時候,漫山遍野都是遊蕩的戰馬。
韓信並不在意這次的斬獲到底有多少,面對眾人的吹捧,他也沒有半點的動容,此刻,他只是坐在劉長的面前,看著劉長拔出自己盔甲上的箭失,劉長邊拔邊叫道:“若不是師父你下令讓我改變方向,我早就殺死了冒頓,都怪師父,讓我錯失了這樣的功績!”
韓信瞥了他一眼,“說大話之前,先把你頭上那箭拔出來...這就是盔甲結實,不然冒頓早就將你射穿了。”
“師父啊...可惜啊,就差那麼一點,我就能殺死冒頓。”
劉長看起來有些失落。
韓信卻搖了搖頭,“這並不重要...這次戰爭,重創了匈奴,冒頓即使活著,也沒有辦法再南下...這才是最重要的。”
“這倒也是啊...”
沒心沒肺的劉長又傻笑了起來,“師父,這一戰,我能算是首功吧?”
“季布是首功。”
“啊??為何啊,明明寡人殺的最多,而且衝的最快!”
“可是你不服從號令,擅自追殺冒頓,而季布聽從我的號令,完成了自己的使命,留住了一萬多匈奴人,這才是首功。”
“季布是我的舍人,他的功勞,也得算在寡人的頭上!”
韓信被他氣笑了,罵道:“豎子!哪有當君王的人跟將領們搶奪功勞的道理!你應當讓出自己的功勞!”
“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