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征伐烏孫,可以寡人為先鋒!”
韓信一愣,隨即搖了搖頭,“天下沒有讓皇帝來做先鋒的道理,何況,對付烏孫,不能大軍出動,得講究戰略...還有,謀反容易,安撫人心卻並不容易...朝中群臣,你都得一一去見,對不同的人,要有不同的策略...儘快的讓他們接受你...”
“他們早就接受了啊!”
“不,他們敬重你的軍功,畏懼你的勢力,但是,治國如宰肉,你若是分的不好,是無法真正收服他們的。”
“如灌嬰,你讓我來擔任太尉,他心裡定然不滿。”
“不會啊...寡人準備讓他去長沙國擔任國相,在那裡,他能繼續施展自己的才能,我先前跟他談論過,他也是願意前往的。”
“從太尉淪為諸侯國相,不會有人心甘情願的。”
“好,好,師父,我這就去接見群臣,一個一個收服他們!”
劉長不喜歡聽說教,便乾脆的答應了韓信。
韓信沒有再多說什麼,時隔這麼多年,韓信再一次掌握大權,此刻他卻有些不知所措了,這些年裡的磨礪,讓他將很多事情都看的很澹然了,原先的他,若是跟樊會等人並列,都會覺得是恥辱,可如今,他卻不在意了,被監禁了那麼多年,很多心結也都解開了。
廟堂之中,也只有劉長敢重用他,完全不擔心。
劉長準備接見一番朝中的大臣,叔孫通,陳平這兩個人已經見過了,三公之中,就差灌嬰和周昌還得見一見。
劉長決定先見周昌。
當週昌被帶到皇宮裡的時候,他還是一臉的悲憤,對於他這樣的大臣來說,漢賊不兩立,是根本不可能向劉長低頭的。不過,劉長很清楚自己該如何對付這類的大臣,像這樣的君子,反而比陳平他們要好對付的多。
“哈哈哈,仲父來了,來,坐!”
劉長笑呵呵去攙扶周昌,周昌卻一把推開了他,憤怒的說道:“昌..昌..昌寧死不屈!”
周昌有些許的口吃,每當憤怒或者激動的時候,這症狀就會變得很明顯。
“仲父!當初阿母掌握大權,天子如同虛設的時候,您為什麼沒有想到要寧死不屈呢?”
“太后臨朝,與外王謀反,這難道是同樣的事嗎?!”
“來,仲父,我給您說一件事。”
劉長揮了揮手,不顧周昌的反抗,愣是將他摟著,拽到自己的身邊,手環著他的脖子,認真的說道:“前幾天,寡人在外飲酒,有人想要下毒謀害我....我讓陳平來負責這件事...當我回到皇宮的時候...”
劉長認真的講述著先前的經歷,隨即認真的問道:“若非我,陛下又如何呢?”
“若是我不坐上這個位置,你又要如何寧死不屈呢?你能護得住太后?能護得住齊王?能護得住陛下?你能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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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昌遲疑了片刻,“縱然如此,大王也不該開這樣的先例啊!”
“所以,寡人謀反了...仲父要罵,就儘管去罵,我沒有開先例,我只是謀反了而已,往後有人學我謀反,誅殺便是了...哪個朝代不會有寡人這樣的反賊呢?”
劉長咧嘴笑了起來,周昌卻許久說不出話來。
“我不曾對任何人說過這些話,我今天給仲父說,是因為我想讓仲父留下來幫我...當初跟隨阿父開國的重臣,就剩下了你們這幾個...我這幾天讓王恬啟全力搜查,罷免了數個有過錯的大臣,他們的位置,我都找不到人來填補...”
周昌皺著眉頭,思索了許久,還是搖了搖頭。
“大王,請允許臣告老還鄉...臣無法輔左大王。”
劉長長嘆了一聲,“好...若是如此,寡人也不勉強。”
“那您就回去吧...可以在長安之內定居下來。”
“唯!”
周昌行禮拜別,正準備離開,劉長忽然說道:“寡人執政之後,這長安就定要比原先繁榮許多...寡人都想好了,準備從三河地召集七十萬民壯,來為寡人修建皇宮,未央宮和長樂宮都實在是配不上寡人的威名!寡人準備效彷過去七國的宮殿,修建一座前所未有的皇宮!”
“寡人還準備發動南郡,南陽,潁川等地的百萬民眾,重修長安,要將長安周圍的幾個縣都並進來....”
周昌聽的目瞪口呆,隨即大叫道:“大王!!怎麼如此濫用民力呢?!您難道忘記了秦國滅亡的教訓了嗎?!”
“沒有忘記啊,您放心吧,寡人會下令,第一步就是要派遣甲士獵殺大漢境內所有的狐狸...然後禁止百姓去打漁...”
周昌聽的是頭皮發麻,他勐地拉著劉長的手,暴躁的說道:“如..如..如今匈奴新敗,正是該全力恢復民力的時候,大王應當施行仁政,減輕稅負,注重農桑...怎麼能將精力放在修建皇宮和城池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