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長確實很失望,他本以為自己這一戰就能取下稽粥的首級,立下大功,可沒有想到,稽粥如此狡詐,雖說這戰攻破了一個大部族,斬獲頗豐,可抓不住稽粥,那這點斬獲根本就不算是什麼。
“全軍休整!迅速派人去告知師父!”
“稽粥不在北!”
劉長便在這裡休整了幾天,押解著這些俘虜,前往與韓信匯合。
而就在這個時候,唐國的李左車部,卻遭遇了大敵,而與他們交戰的,並不是稽粥,而是冒頓的三子闥固。在護塗按著陸賈的說服,派出人手來,奉承闥固,表現出願意奉他為主,繼續追殺稽粥的想法之後,闥固便徹底放飛了自我,他迅速朝著北方勐攻,想要拿下祁連山周邊的諸多地區,來穩定自己這個新單于的位置。
隨即,他就跟正朝著這裡出發的唐國軍隊遭遇,闥固也不慫,雙方大打出手,交戰了一個多時辰,留下了數千人的屍體後,闥固撤離了這裡,而唐國軍隊這裡,傷亡也不少,李左車並沒有料到敵人的主力會出現在這裡,不過,他正愁著找不到敵人的下落,在明確敵人的位置後,李左車也即刻做出了安排。
這一次的戰役,與先前不同,匈奴人不再全力與大漢交戰,行蹤不定,內外戰局都格外混亂。
就在北方開始交戰的時候,長安之中,太后卻在設宴款待群臣。
宣室殿內,太后板著臉,看起來頗為嚴肅。
群臣坐在兩側,神色各異,不少大臣此刻都有些不安。
張良也受到了邀請,坐在群臣之列,父子倆能同時出現在這裡,倒也是罕見。
“許久不曾跟諸位大臣同飲,甚是思念,今日特意召見。”
“諸公可還無恙?”
“臣等無恙!恭問太后無恙?”
“我也無恙。”
呂后打量著眾人,對張不疑說道:“不疑...在座之人裡,你最年輕,可以為眾人敬酒!”
張不疑急忙起身,為身邊的大臣們敬酒,不少大臣,拿著酒盞的手都顫抖了起來。
呂后指著張不疑說道:“這些時日裡,不少大臣彈劾不疑...不疑年輕,不知禮,這盞酒,就當是他與諸公賠罪,還望諸公都能寬恕他啊!”
“不敢!”
張不疑的忽然到來,讓群臣產生了一種不安,大王是否要逐漸用這些年輕人來取代自己呢?而張不疑鐵了心,想以陽謀來除掉他們,要麼被我幹掉,要麼幹掉我之後被大王幹掉!面對這般頭鐵的二傻子,群臣只能請出張良,希望他能勸住自家這個二愣子。而這一切,在太后這裡恍若明鏡,看的清清楚楚。
“不疑啊...你要記住,這些都是你的長輩,以後不能再對他們無禮了...”
“臣明白!”
張不疑朝著太后俯身行禮,又為難的看著陳平,“陳侯,我辜負了您的厚望,還將陳買牽連了進來,是我不對,請您恕罪!”
那一刻,群臣的目光都凝聚在了陳平的身上。
“鍋侯”拿起手裡的酒盞,深吸了一口氣。
“無礙。”
張良這才開口說道:“陳侯啊,以後,這豎子我就託付給您了...請您多指點他,若是他做錯了什麼,儘管責罰,就把他當作自己的兒子一樣。”
陳平的臉色更加難看了,忍了許久,才從牙縫裡吐出了一個字來。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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