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頓時安靜了下來。
樊會沒有說話,呂嬃沉思了片刻,說道:“長啊...卿與呂家有親...無論如何,也不能為妾室...否則,有傷太后顏面。”
“諸侯王哪來的什麼妾室?”
“寡人的唐國,有左右兩位王后的制度!”
“啊...那這嫡子如何分?誰來掌事?”
“都是嫡子,我來掌事!”
“那也得明媒正娶...你明白嗎?你明日就要出發了...”
劉長摸了摸鼻子,說道:“卿還年幼,也不曾到出嫁的年紀,等我下次來朝見陛下的時候...再商議此事吧。”
將事情談開之後,氣氛再次回到了原先那融洽的氛圍上。
喝了許多酒,樊會再次說起了過往。
樊會抱怨著如今的乏力,講述著自己最強壯的那些歲月,眼裡滿是憧憬。
跟大多數武將們一樣,樊會也在遭受著病痛的折磨,這大概就是武將們的宿命,征戰一生,傷痕累累,在無盡的病痛下逝世,樊會說道:“還是得多謝你派來的那個醫,他給我紮了幾針,感覺疼痛也有所好轉...”
“可惜啊....”
樊會看著劉長,只是又飲了一盞酒。
劉長笑著說道:“聽聞姨父被稱為大漢第一勐士?我如今也壯了,不如比試比試?”
呂嬃急忙說道:“你姨父已年...”
樊會卻很粗暴的打斷了她的話,眼神裡滿是鬥志,“好啊!!”
院落裡,兩頭熊羆看著彼此,呂嬃擔憂的看著他們,卻不敢言語。
忽然間,兩人撲到了一起,都抓住了對方的肩膀,開始角力!!
劉長感受到樊會那龐大的力量,同時,樊會也是咬著牙,不斷的用勁,雙方都想要將對方撲到,僵持在了一起,兩頭勐獸撲在一起,臉色猙獰,帶著巨大的壓迫感,就在這個時候,樊會感覺到劉長有些力洩,勐地將劉長一拽,劉長几步踉蹌,樊會順勢壓在他的身上,將他直接按在了地上。
樊會大口喘著氣,滿頭大汗,將劉長壓在地上,仰頭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誰是大漢第一勐士啊?!”
“好了!起來吧!姨父你也太重了!!”
樊會笑呵呵的起身,臉上滿是笑意,呂嬃鬆了一口氣,急忙上前要為他擦汗,樊會卻大聲叫嚷道:“不必如此!!”
劉長坐在地上,活動了一下手臂,叫道:“這不算!我剛才是腳滑了!”
“哈哈哈,你這豎子,你便是再長大,也不是我的對手!”
樊會大笑著。
劉長還是在滴咕著,滿臉的不服氣,他叫道:“只是我還年幼而已,等明年來朝見的時候,我們再來!”
“好!!!”
當劉長離開舞陽侯府的時候,張不疑還在說著方才的角抵,他無奈的說著:“大王是能勝樊會的,方才地滑,大王又不熟這裡,若是在唐王府內角抵,大王肯定是能贏的!方才樊會都已經氣喘吁吁了,大王甚至都不曾流汗....”
劉長只是微笑著,並沒有回話,舍人之中,唯獨季布,什麼也沒說,只是朝著劉長笑了笑。
大王真的是一個很好的人啊。
劉長又去拜見了那個太學的王“教頭”,再次向他道歉,並且留下了諸多厚禮,作為補償,並許諾他唐國國相之位。
到了晚上,劉長方才回到了皇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