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長卻眯起了雙眼,笑著說道:“可是寡人聽聞,南越囤積了足夠軍隊使用幾十年的糧食,生怕吳國發現,就藏在山林之中,還有什麼三山之利,林木眾多,在吳國到來之前,就派遣眾人,帶著各種物資藏在深山裡...”
趙佗茫然的看著劉長,“大王是從哪裡聽來的謠言?這是誰人說的呢?”
“此南越國太子趙始言之!”
劉長很是乾脆的賣掉了趙始。
趙佗的臉抽了抽,看向了不遠處的趙始。
到這個時候,趙始似乎才發現自己這些時日裡到底做了什麼,臉色的笑容頓時凝固,連手裡的酒都失去了滋味。
趙佗強忍著心裡的怒火,質問道:“豎子!難不成你還私藏了物資嗎?!混賬東西,我欲將舉國獻與大漢,你怎麼敢這麼做?!”
趙始一愣,疑惑的問道:“不是阿父派人藏的嗎?不是我呀!”
劉長看到趙佗的臉變得鐵青,隨即泛紫,又變得通紅,不斷的變幻。
“大父,不管我阿父的事...是我派人私藏的。”
趙昧急忙起身,朝著趙佗大拜。
“你這豎子!怎敢如此?來人啊,拖下去斬了!”
趙始大驚失色,急忙擋在趙昧的面前,“要殺便殺我,他無罪!”
劉長揉了揉額頭,都有些看不下去了,“好了,寡人不怪罪了,不要再有下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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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佗尷尬的笑了笑,老奸巨猾的他,還是很快就回過神來,“請勿怪罪,這樣的事情,以後再也不會發生了...昧也是擔心會被諸侯的軍隊哄搶,方才出此下策,並非是別有用心。”
趙始還想要辯解什麼,趙昧卻扯了扯他的衣袖,讓他不要再說話。
“這些東西拿出來後,夠我們修建道路的吧?”
“夠了,夠了。”
“還有,寡人不只是要修建道路,還要設立驛舍,沿路都要建設,讓往來的行人能有居住的地方...徵召年輕計程車子為官吏,給與他們建功立業的機會!”
“我們這裡並沒有多少識字的人,如何能召為官吏呢?”
“哦,是嗎?寡人可是聽說,你們南越各地都有儲備官吏,還進行了好幾次的考核,修建公學室,培養士人...”
趙佗再次看向了趙始。
趙始只是低著頭,裝作沒有看到那眼神。
“長啊...我有些疲倦,其餘的事情,還是明日再說吧。”
言多必失,在沒有確定那豎子到底透露了多少訊息的情況下,趙佗也不敢再跟劉長商談了,便藉著年邁的理由告別了劉長,送走了他們幾個人,呂祿冷笑著,坐在了劉長的身邊,“大王,這些人都很不老實...我看,他們都是別有用心的,不能信任!”
“放心吧,他就是有再多的想法,也得給寡人憋著!”
劉長不屑一顧。
而在外頭,趙昧正攔著趙佗,趙佗幾次想要撲過去揍趙始,都沒能成功。
“豎子!豎子!你非要將老夫逼死才能如願嗎?!”
“阿父...不關我的事啊!”
“你別叫我阿父!你說,你到底透露了多少?!”
趙始愣了片刻,怯生生的說道:“也不多...就把知道的都給說了...不知道的我一點也沒說...阿父,你要相信我呀!”
趙佗深吸了一口氣,戰場沒能送走自己,瘴氣沒能送走自己,這親兒子卻是快要將自己給送走了。他當初謀劃的很好,便是打不過大漢,也能憑藉著感情牌,外加四關之險要,擋著大漢,只要自己不死,南越就一定不會滅亡。
直到這豎子冒然出戰,送出去了三關,趙佗無奈,只能選擇全面歸順,這歸順也是有好幾種的,而現在的這種歸順,顯然就是最差勁的。
他現在只是氣,當時自己為什麼沒有直接處死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