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賢頓時回到了熟悉的正軌上,頓時吵了起來,哇哇大叫,殿內也頓時變成了坊市,可劉長顯然不在意這個,眾人亂成了一團,劉長大叫著上酒上肉,他們隨意的坐了下來,大聲的說著這些時日裡的事情。
“哈哈哈,朕是沒有心思當皇帝的,你們也都知道...可是,朕也沒辦法啊...天子三四次請求寡人登基,太后也是如此,群臣長跪不起,諸侯王們說寡人不登基他們就要撞牆而死....甚至寡人外出遊玩的時候,遇到的樵夫都請求寡人登基....這是天命所歸啊,朕也只能勉為其難的擔任皇帝了。”
“以後啊,這大漢就是朕說了算,朕想要幹什麼就幹什麼!!”
劉長還在大聲的吹著牛,他自然也不忘記吹一吹滇國的經歷,說起自己單槍匹馬在百萬軍隊裡斬殺了滇王的時候,周勝之配合的點著頭,為眾人描述著那一幕,說的活靈活現。
照常的,在劉長吹過之後,夏侯灶也開始吹起了自己遠征西域的故事。
在他的故事裡,他為了破壞稽粥聯絡諸國的大計,幾次跟韓信上奏,可韓信嫉恨他的才華,不肯聽取,他就帶著自己的人馬,愣是打穿了匈奴的大後方,粉碎了稽粥的計劃,韓信也幡然悔悟。
聽到他這麼吹,周亞夫只是瞥了他一眼,輕聲說道;“灶啊...如果是迷路誤了軍機,尚且用功勞抵過,若是誠心違抗軍令,自作主張,那是死罪啊。”
夏侯灶頓時就清醒了,連忙叫道:“其實就是迷路!是迷路!”
群賢們都有很多的故事要講述,其中大概就宣莫如的故事最為枯燥。
他長嘆了一聲,滿臉滄桑的說道:“報應啊。”
“你不是在廷尉任職嗎?說你跟張釋之,一個擔任左監,一個任右監,是王恬啟的左膀右臂...怎麼還說報應呢?”
宣莫如抬起頭來,回憶著這些時日裡的經歷,感慨道:“大王啊,我們當初做的確實不對啊...我現在才知道當初的自己是多麼的混蛋,這些時日裡,我抓了太子他們十餘次啊...想起當初的廷尉官吏們,我心裡就愈發的愧疚啊...我想我阿父了。”<huting.fo
“想你阿父?這還不好辦?你就在自己家裡藏個甲,將他抓到廷尉裡見個面不就好了?”
“我先把你給抓進來!”
“我是外戚,你沒資格抓我的!”
劉長看著得意洋洋的樊伉,提醒道:“哦,對了,聽到你回來的訊息,卿開心的抱著孩子回了孃家,大概跟著姨母等著你回家呢!”
樊伉遲疑了片刻,問道:“那她們現在還生我的氣嗎?”
一旁的樊市人嚴肅的說道:“兄長說的什麼話,家裡人都很擔心你,生什麼氣啊...阿母每日都盼著你回來,以淚洗面...唉...”
樊伉忽然有些感動,拉著弟弟的手,“稍後就一同去拜見阿母!”
周勝之卻說道:“且先別急著玩....祿沒了阿父,我們是不是得去看望他一下?他現在孤獨一人,正是需要我們的時候....”
“對,是得去看望他。”
群賢們點著頭,他們也沒少吃建成侯家的羊肉。
.......
“阿母!!”
當樊伉激動的走進了家門的時候,他不由得熱淚盈眶,自己終於回到了家。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樊市人猛地從身後抱住了他,放聲大叫道:“阿母!!卿!!快來!!我抱住他了!!他跑不掉了!!!”
ps:元年春,帝髮長安六百里內男女十八萬六千人城長安,三十日罷,昌,平勸之,不從。——《史記》司馬遷
昌,平之流賣直,每與帝反,貪名枉顧民,其惡如此,世人比之秦高,趙開。———《聖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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