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昧為人機靈,很多事情都安排的非常周道,甚至不用劉長過多的吩咐,至於趙始,雖然有些蠢笨,但是這廝身強力壯,常常被劉長叫來習武,雖然趙始堅持認為那就是捱揍,根本就不是習武。
不過,這廝的武藝大有長進,在跟劉長的搏鬥之中,能堅持的時日也是越來越久了,大概也是劉長開始留力,沒有再全力以赴。
“大王,今日也要外出狩獵...巡察嗎?”
“沒那個興致!”
“那?”
“便在長安之內轉一轉。”
劉長喜歡熱鬧,常常在宮內召集近侍們模彷坊市玩耍,偶爾外出巡遊長安,那也是坐在馬車上,基本不會再像從前那樣進酒肆食肆,只因為他特徵太明顯,走到哪裡都容易被人認出來。
今天大王的心情似乎不是很好,一直都不怎麼說話。
趙始只好開始說一些蹩腳的笑話,想要逗樂大王。
劉長聽著那毫無營養,甚至毫無笑點的笑話,居然真的有點想笑。
當笑話枯燥了極點,似乎也就成了笑話。
“寡人聽聞,你們南越國的宴席,每個大臣有兩個美人來服侍,聽聞你們不限妻妾,每個人都有百餘妾,是真的嗎?”
“大王言重了...我南越禮儀之邦,絕對不會有這樣的事情。”
趙始認真的說道:“自從見過大王,見識到大漢的諸多禮儀之後,臣愈發覺得,南越國當真是禮儀之邦。”
“我大漢才是禮儀之邦,你蠻夷也!”
“大王言重了,在大王面前怎敢稱蠻夷?”
兩人正聊著天呢,遠處忽然傳來一聲喧譁,劉長個高,探出頭來,便看清了遠處的情況,卻是有兩個文士,就站在路旁,彼此大聲的爭論著,周圍的百姓們處於看戲的心態,圍繞在周圍,肆意的談論著面前的這兩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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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人都很年輕,看起來像是太學的弟子,他們並沒有動手,而爭吵的很是激烈,面紅耳赤。
劉長不動聲色的聽了片刻,方才聽出了個大概。
兩人是在爭論著最近的山海之政。
自從太后廢除以言獲罪之後,像這樣爭論廟堂政策的事情也就越來越多了,這兩人一人是儒生,另一人似乎是法家的,儒家的那位認為應該制定鹽鐵專稅,反對專賣,法家的那位則是認為所有的事情都該由從廟堂出。
劉長聽了片刻,便離開了,也沒有干預兩人的爭吵。
“大王?這兩人公然批判廟堂的政策,您不管嗎?”
趙昧疑惑的問道。
這樣的行為,在南越可是要砍頭的。
劉長不屑的揮了揮手,“能有自己的想法,無論對錯,都是好事...吵來吵去,或許以後就有人能制定出更好的政策呢。”
“我還以為大王會很厭惡這些人呢。”
“哈哈哈,寡人雖然少讀書,卻知道,很多著名的學問都是吵出來的,寡人非但不反對,甚至還想要支援...寡人有個想法,也不知是否可行。”<yd.
劉長撫摸著下巴,若有所思。
趙昧看著大王苦思冥想的樣子,心裡就知道,周相要倒黴了。
他終於明白周相為什麼要讓大王去狩獵,不要理會國事了,就大王這樣,一個政策接著一個,完全不給天下喘氣的機會...還是不理國事比較好。
劉長在長安內轉了幾圈,心情好了不少。
隨後又去郊外視察耕地,也沒有打擾辛勤耕作的農夫。
只是,趙始看著那連綿不絕的耕地,還下地去摸了摸,回來時卻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跟方才的劉長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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