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長大笑了起來,他堅毅的看著曹姝,“你放心吧,我會將他接過來的...我原先向來輕視他,以為他沒有平陽侯之血性,可今日方才得知,你們曹家,各個都是硬骨頭,劉啟派人送了書信,他說,平陽侯心裡很清楚這一去可能就回不來了,可他還是去了,雖然畏懼,卻沒有回一次頭....”
“無所畏懼的固然是勇士,可心有畏懼卻毅然前進的,那才是最威猛的勇士!”
“但願我們的孩子也能如同他們的舅父那樣,做一個真正的勇士。”
曹姝笑了起來,點點頭。
劉長又說道:“你們家有個隸臣,叫衛什麼的,這人的事情,劉啟也專門寫信告知了朕,這人不錯啊,朕下令給與他爵位,還他自由...”
劉長因為醉酒的緣故,並沒有在這裡逗留太久,在他離開之後,曹姝卻依舊沒有休息,她只是茫然的看著一旁的燭火,兩行清淚不由得掉落,劉賜猛地跳了起來,迅速跑到了曹姝的身邊,撲進了他的懷裡,他驚慌的看著落淚的阿母,手忙腳亂的為她擦拭著眼淚。
“阿母,您不要哭,您若是想舅父了,明日我就去將他帶回來!”
“我認識那個負責養馬的仲父,就那個鼻子很大的仲父,我明日就跟他借馬,去把舅父給您帶回來!”
曹姝看著懷裡的小不點,揉了揉他的頭,沒有再說話。
..........
平陽侯府內,曹奇滿臉的愁苦,看著面前的諸多家臣,一時間也拿不定主意。
“我去找姑母...讓姑母幫忙...”
“皇后怕是也沒有辦法能救家主。”
衛嬰無奈的說道,一旁的幾個家臣卻勃然大怒,“我們商談,哪有你說話的份?你將家主留在身毒,自己卻帶著商賈回來,討取歡心,得到了爵位,你這個賣主求榮的小人!!”
衛嬰並沒有為自己解釋,只是看著曹奇,認真的說道:“家主,目前重要的還是家主的病情,請您現在就招募有名的神醫,花重金招募他們,再多委派一些人,讓我帶著他們一同前往身毒...家主身邊只有一個西庭國太醫,我們必須要多派些人手....”
“不,我們還是應該去跟皇后稟告,讓她幫忙...”
眾人商談了起來,曹奇更加拿不定主意,揮了揮手,就讓眾人離開了。
衛嬰雖然是隸臣,可深受曹窋的寵愛,在平陽侯府的地位並不低,只是如今曹窋不在,那些跟隨了曹奇很長時日的人,什麼事都針對著他,都是希望能讓自己與家主更加親近,在他們眼裡,曹窋早就死了,如今只要好好輔佐曹奇就是,畢竟他們的效忠物件乃是曹奇。
衛嬰的家就在平陽侯府內,比起尋常百姓,還是好很多的,衛嬰的衣食住行,基本都是平陽侯府承擔,日子比很多人過的都好。
衛嬰的妻子看到良人回來,也是格外的激動,衛嬰回來之後,並沒有見家裡人,反而是去見了家主,兩人相見,激動的相擁,衛嬰很快又抱起了自己的兒子,他的兒子還很小,卻已經學會了喊阿父,衛嬰笑呵呵的抱著兒子,不斷的親吻著,甚至激動的落下淚來,他還以為自己再也見不到兒子了。
“文啊,來,再喊一句阿父,我聽聽?”
“阿父!”
“哈哈哈~~”
衛嬰很是高興,再次親吻著孩子,看著一旁的妻,“這豎子還是很聰明的啊!”
“是啊,也不像你當初離開時那般虛弱了...我聽聞,取的名字太貴重,孩子就會體弱多病,當初家主取了個文字,我在想,會不會是這個名字太貴,孩子因此多病,你說要不要換個名?”
“這個名字已經很好了,你想想,當初孩子剛出生的時候,我還想給他取名叫衛長子呢,結果家主說要避諱,不能取那個字,這才改成了文字....”
兩人聊了許久,等到孩子睡了,衛嬰這才拉著妻去休息。
“良人,您還要外出嗎?”
“唉...不能不去啊,家主在孔雀國,我豈能留在這裡?”
兩人都沉默了。
過了許久,衛嬰方才說道:“若是我沒能回來,你就改嫁,莫要讓孩子受苦...找個好人家....”
隱約之間,衛嬰聽到了那輕輕的抽泣聲。
曹奇最後還是做出了決定,他一方面讓衛嬰帶上人離開了長安,前往孔雀國去服侍自己的阿父,一方面又前往皇宮,想要讓姑母來幫助自己,雖然見到了姑母,可姑母也並沒有給他一個準話,只是說會想辦法。
而在此刻,劉長卻在厚德殿內,奮筆疾書。
他的這封書信,是寫給樓船將軍周勝之的。
ps:這幾個月裡,我這體重狂減啊,從巔峰時的186斤,減到了現在的148斤....好傢伙,自己都有點不敢相信了,這麼下去,我都要成骨頭人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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