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啊,去將那個寧成給我抓起來!!!”
“不必勞煩您!”
寧成說著就走了出來,正是方才那個年輕人,在他的注視下,連這位廣平侯,大漢長安令,都有些不安,他憤怒的盯著寧成,質問道:“你瘋了不成?誰讓你去抓身毒的太子,還敢去抓代王?你可知道代王是什麼身份?!你想死,何以拉著我們一同赴死呢?!”
寧成的眼神很是瘋狂,“薛公!!”
“我聽聞,陛下曾下令,大漢以律法治理國家,無論是何人觸犯律法,都要受到懲罰,諸侯王也不能例外,我的眼裡,只有違法的人,並沒有什麼諸侯和平民!!”
裡頭還有慘叫聲傳出,薛山卻不願意跟他爭論了,急忙下令:“來人啊,去將裡頭那幾個請出來,將寧成給我關進去!”
周圍幾個士卒都衝進了牢獄內,還有幾個人緩緩靠近寧成,卻都不敢動手,寧成冷笑了起來,轉身就走向了牢獄。
看到他聽話,長安令終於鬆了一口氣,他這輩子,都沒有見過這樣的惡人,無法無天,凶神惡煞,任何一個惡劣的成語都無法形容這個人,可偏偏他的才學又不錯,透過學室的學習擔任官吏,這人面對自己這樣的上級,就一定要想辦法去欺辱,而面對自己的下屬,又極為的嚴厲苛刻,為人兇殘惡毒,犯人寧願死都不願意落在他的手裡。
他剛來長安沒多久,就已經是惡名昭著,曾經那些讓眾人頭痛的遊俠,都是能跑多遠就跑多遠,不願意招惹這個以折磨人為樂子的瘋子,你要殺也就算了,不殺卻往死裡折磨,就有點太過分了。
當兩位身毒太子被請出來的時候,已經是被打的皮開肉綻,渾身哆嗦。
劉勃更是害怕,臉色蒼白,渾身都在發抖。
薛山看到他們的模樣,臉色更黑了,這瘋子必須要除掉啊,這蠻夷還好說,可這是代王啊,出了事,陛下能饒了自己??光是呂家都得毒死自己啊!!
“大王,我管教不嚴,使您受了驚嚇...請您恕罪!!”
薛山朝著劉勃行大禮拜見。
劉勃的情緒也平復了不少,他搖著頭,“無礙,無礙,就是您這下屬...實在是比強盜還要兇狠啊。”
“我定然會嚴懲!!”
就在薛山準備將他們送出去的時候,浮丘伯終於趕到了這裡,身後還跟著一大群的弟子和太學生,浩浩蕩蕩的,薛山看了一眼,就覺得頭暈目眩,看到劉勃沒事,浮丘伯鬆了一口氣,但是看到被打的遍體鱗傷的兩個太子,他的臉色卻變得很嚴肅。
“薛侯,這是什麼意思?互毆罪就要受到這樣的懲罰嗎?您這是縣衙還是盜賊的窩點?!”
“浮丘公息怒...是我管教不嚴....”
薛山接下來就是不斷的認錯,在浮丘伯之後,更是連著有幾波人馬前來問罪,薛山彎著腰,點著頭,過了幾個時辰,他這腰疼的都直不起身子來了,在這個時候,大人物終於到場了。
前來的是呂祿,呂祿來到這裡,薛山更加驚懼,急忙上前拜見。
呂祿也不廢話,“你麾下有個叫寧成的,陛下要見他。”
“臣這就將他送過去!”
“不用了,我自己帶走便是,來人啊,將寧成帶走!”
寧成上了囚車,從縣衙裡被押走,只是他的表情卻很平靜,沒有半點的害怕,呂祿也不由得打量了他幾次,這人長得還真的是兇狠啊。
當囚車來到皇宮門口後,有甲士押著寧成進了皇宮,寧成身材高大,兩個甲士強行按著他,一路將他帶到了厚德殿裡,劉長就坐在上位,表情更加的兇狠,看起來反正比寧成要可怕的多。
寧成走進來,當即跪拜在了皇帝的面前,態度極為誠懇。
“就是你以無由的罪行抓了朕的兒子?!”
“你想死嗎?!”
聽到皇帝的質問,寧成並不害怕,他急忙回答道:“陛下,臣是故意這麼做的!”
“哦?怎麼,你嫌自己的親戚太多了?他們常常來蹭飯?”
寧成抬起頭來,眼裡滿是精光,“陛下,臣知道代王無罪,只是,臣若是不抓代王,陛下又如何會知道寧成這個名字呢?!臣只是想要見到陛下,臣想要為陛下效力!!我的身份卑微,不能見到陛下,只能透過這樣的辦法!”
“哦?你就這麼確定朕會見你而不是直接處死你?”
“陛下!大丈夫若是不能做到兩千石的官,掙不到一千萬貫的錢,得不到陛下的寵幸,那還活著做什麼呢?!”
呂祿瞪大了雙眼,再次看著面前這個略微瘋狂的男人,眼裡都有些忌憚。
劉長也是被他的話給驚到了,“既然這是你的謀略,又為什麼要告訴朕呢?”
“陛下乃千古聖明之君,臣不說,您也能看得出來,臣若是說了,反而能得到您的喜愛,況且,我要得到您的寵愛,就絕對不會對您說謊話,哪怕我殺人劫貨,我也一定會如實告知陛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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