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任朝郎,負責監察廟堂禮儀的公羊壽同樣在甲士的押解下抬起頭來,“臣在。”
季布的臉更黑了,不再傳喚他人,直接下令道:“都帶下去關押起來!!”
盧他之忍不住了,急忙開口說道:“御史!臣冤枉啊,臣什麼都沒做,就是拉開大臣,就被人偷了一拳...”
“你留下!”
很快,朝中大臣就少了一大半,晁錯當然也是被帶走了。
朝議倒是進行的很順利,因為大臣不足的緣故,劉長商議什麼事都是很快就透過,在眾人離開後,季布卻沒有走,他拉著陸賈,留在了殿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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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今日之事,不能再發生第二次了!!”
季布皺著眉頭,“今日起,我將安排人持劍在廟堂,喧譁鬧事者,斬!!”
劉長點點頭,無所謂的說道:“你是御史,你自己來決定吧。”
季布又說道:“還有就是晁錯這廝,陛下,晁錯雖然才能,可性格太過惡劣,不可不罰,此人四處樹敵,擾亂廟堂,必須要嚴懲!!”
陸賈附和道:“此人留在廟堂,確實有傷和氣,他就是站在那裡,什麼都不說,都很讓人生氣。”
劉長深以為然,晁錯絕對是他這輩子見過的第二個最欠打的人,光是站在那裡,就讓人忍不住想要去揍他,明明什麼都沒說,光是看他的表情,就瞬間來火。
至於第一個最欠打的,當然是劉賜那個不當人的玩意。
而且這廝也確實四處樹敵,愣是將自己弄成了孤臣。
你說你又不是什麼位高權重的酇侯,你連九卿都不是,你搞什麼孤臣那一套呢?
劉長若有所思的說道:“這廝確實該管教了,他連那兩人都敢得罪,朕要是再不管,這廝都敢去拆祖廟了!!”
歷史上的晁錯...雖然沒拆祖廟,可鑿了高皇帝廟的牆....還氣死了申屠嘉。
最後諸侯們起兵,理由都是“誅晁錯,清君側”。
他被皇帝忽然拉出去腰斬,朝中居然沒有一個人覺得不對,覺得他冤枉,紛紛拍手叫好,就差上街歡呼了,可見此人平日裡處置人際關係是多麼的優秀。
這人是個大才,可是不太好用。
他在跟皇帝提議削藩的時候,其實就已經想到諸侯將會謀反,甚至還想到該如何平定他們的叛亂,只是沒想到,諸侯一反,他就被拉出去祭旗了。
“你們放心吧,朕會好好管教他的。”
劉長安撫好了兩位大臣,這才讓他們離開,盧他之此刻方才走了上來,揉著自己受傷的眼睛,罵道:“這幫老狗,早知道我就不來朝議了,亞夫非讓我來,說可以學到東西...”
“我什麼都沒幹啊,就有人偷了我一拳,正好打我眼眶了,您看我這腫的,以後我是再也不會來朝議了,我就去操練我的北軍!”
劉長看著他那腫起來的眼眶,也是忍不住笑了起來。
“這是特殊情況,主要是這次考核,安那個狡詐的豎子,有心要讓權貴家的孩子們不參與,卻故意將罪名丟給了晁錯,這才引起了眾人的憤怒。”
“他們其實也是在試探,他們很害怕,以後這個考核制度保留下來後,會應用到各個地方,遏制權貴,提拔寒門會成為以後的潮流,這跟他們的利益不合,這才忽然對晁錯出手。”
“安這個豎子,倒是有了我的幾分才能,知道這樣的事情要丟給他人,不過嘛,朕已經有了鍋侯..有了曲逆侯,這晁錯,給他用也無礙。”
“往後大漢想要發展的迅速,提拔寒門就是必要的,不能讓權貴壟斷了官爵,那會引發大問題。”
劉長對盧他之這些人,是沒有任何隱瞞的,他們一同長大,親如兄弟,劉長對他們是絕對的信任,哪怕盧他之就是劉長口中的權貴,而盧他之居然也沒有覺得有任何不妥,甚至還點著頭。
“對啊,這些蠢物,憑藉著父祖的功勳,作威作福,還想讓自己的子弟們也繼續享受,想要享受,為什麼不去立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