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伱幹啥?”
樊市人直勾勾的看著他,詢問道:
“大父,你還有孫女不?”
“重孫女也行啊....”
群賢頓時大笑了起來,周堅也是忍不住說道:“阿這一聲大父也是值了,換這麼多東西,換我我也叫啊,好傢伙,你這是真的大方。”
呂祿撫摸著鬍鬚,得意的說道:“畢竟是自家孫子嘛。”
“那你還有沒有要其他孫子的想法?”
“你不是都已經成家了嗎?”
“我給我兒子問的,咱們連個姻吧...你看如何?”
“不連,我這樣沒有鬍鬚的閹人,近侍,哪裡配跟你們舞陽侯家聯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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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誰說的,您看看你這鬍鬚,多好看啊,簡直陽剛,霸氣十足,我從未見過這般好看的鬍鬚...”
眾人也只是說笑,劉長也聽的哈哈大笑,他拉著呂祿的肩膀,說道:“你得趕緊生個女兒,我還有兩個兒子不曾婚配呢!”
“公子良好說,公子賜就另找他家吧,我家經不起禍害。”
婚禮進行了一大半,劉安姍姍來遲,他領著諸多舍人,前來獻禮,主動拜見了灌阿,雖然從呂祿這裡出來,劉安都變成了灌阿的長輩,但劉安肯定是不敢喊猶子的,今天若是喊了就走不出這門了,阿父不得打死他。
若是賜在這裡,那反而有可能。
劉安也來拜見了阿父和諸多仲父,眾人對劉安並不見外,反而是笑呵呵的打量著他,還開起了他的玩笑,都是追問他的婚事,弄得劉安臉色羞紅,說不出話來。
陳買皺著眉頭,站在一旁,看著這熱鬧的婚禮。
“買,你怎麼回事啊,阿成家,你怎麼悶悶不樂的呢?若是你有什麼特殊的愛好,現在搶親還來得及...”
劉長開了個玩笑,陳買卻苦笑了起來,“陛下,我只是擔心家裡的情況,我那妻,如今留在家裡,就怕她多嘴,惹怒了阿父...”
“你太小看你阿父了,你阿父雖然沒有朕這般大度,也不至於跟婦人過不去吧。”
“還有就是擔心阿父,阿父最近跟淮陰侯走的太近了,我倒是不怕群臣說什麼,就怕這淮陰侯...昨日他直接開著六馬之車來接我阿父,還要我阿父給他駕車,這....”
說白了,陳買就是害怕淮陰侯坑隊友,他們倆肯定不會謀反,就是淮陰侯謀反,自己阿父也絕對不會,他都這個年紀了,食邑過了萬,榮華富貴,代替天子背了這麼多黑鍋,哪怕不在了,諡號裡肯定也能加個文字。
這都到頭了,還謀什麼反呢??
主要就是淮陰侯坑隊友的能力太強了,就說昨天,好傢伙,若是群臣看到淮陰侯和阿父坐著六馬之車轉悠,那會傳成什麼樣?
劉長聽聞,哈哈大笑。
“朕還以為你擔心什麼呢,淮陰侯的作風我可比你熟悉,不過吧,你阿父也不弱啊,跟淮陰侯交好的人沒有好下場,可跟曲逆侯作對的人不也是嗎?曲逆侯這個人吧,無論牽扯到多嚴重的事情裡,都能全身而退,正好剋制淮陰侯,你知道吧。”
“所以說,你壓根就不要擔心這件事,就說昨天,根本就不是淮陰侯讓你阿父駕車,是你阿父主動要求駕車,既沒有駁了淮陰侯的顏面,還將罪行全部推給了淮陰侯,外人一看,淮陰侯坐六馬之車,還讓他來駕車,都為他覺得不平,壓根就不會覺得他跟淮陰侯有什麼關聯....”
“你看,淮陰侯還不明白,一天到晚就傻笑,被人賣了都不知道...剋制吧?淮陰侯能坑了其他人,也坑不了你阿父的,你阿父這個人,那就是個不沾事的,什麼事都被他弄得跟自己一點關係沒有似的....”
聽到劉長的話,陳買總算是安心了些,“但願如此吧。”
“再說了,你阿父都到這個年紀了,還忌諱那麼多做什麼,兩個老頭想要一起去轉一轉,看看山,看看水,聊聊天,坐六馬之車又怎麼了?以他們的功勞,就是我親自給他們駕車都沒有什麼不妥...”
“若是有奸賊敢對此胡說八道,朕先砍了他!讓他知道蒯徹是怎麼死的?!”
“多謝陛下。”
“不必客氣,本來就是這個道理,朝中這些大臣啊,就是太閒了,你知道吧,朕太仁慈了,他們沒事幹,就盯著這倆老頭不放,朕還是得給他們找點事來做!”
灌阿最後被推進了洞房,而劉長則是領著群賢們離開了這裡,大家都吃了不少的酒,劉長搖晃著腦袋,低吟著歌曲,在呂祿的攙扶下朝著皇宮走去。
陳買則是急匆匆的朝著自家府邸走去,他就怕自己那傻媳婦又多嘴,惹怒了阿父,阿父可是很難相處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