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張不疑聽著則更加彆扭。
張不疑怒氣衝衝的鬆了手,罵道:“也就是汾陰侯逝世的早...否則早就一個柺杖教他做人了!”
群臣以為然,都點著頭。
朝議不歡而散,群臣這次卻不再擔心了,都圍繞在張不疑的身邊,等了這麼久,終於等到有三公願意參合晁錯的事情,雖然這個三公是張不疑,可他們依舊很開心,這是張不疑第一次像一個真正的國相,身邊圍繞了這麼多的大臣,各個都是笑臉相對,這是張不疑從未享受過的待遇。
“張相...晁錯這廝實在是太過分了...因雪堵了路,他就要責罰!”
“無恥小人...實在可恨...我們都願意跟隨您擊敗他!”
張不疑初次經歷這樣的事情,也是有些茫然,“想要擊敗他很簡單...可陛下在重用他...為之奈何啊。”
“張相...這很簡單啊...陛下被他所矇蔽,誤以為此人可以鎮壓奸賊...卻不知道他才是真正的奸賊...若是我們能讓季御史重新回到御史大夫的位置上...季御史是真才實幹...他才是最合適的人選啊...”
“季布...可他不在長安啊。”
“啊??他也被流放了??”
“這倒沒有...只是他很早就離開了長安,連我都不知道他去了哪裡....怕是隻有陛下才知道啊。”
.......
此刻,在鄭縣的一處民居外,有一老一少兩人輕輕敲起了門。
主人出來檢視,看到陌生人,頓時警覺。
老人急忙拿出了自己的驗傳,笑著說道:“我是過路的客人,想要在您這裡借住一晚。”
那人檢視了老人遞來的驗,仔細比對,隨即笑著將東西還給了對方,一改方才的態度,將兩人迎接了進來,又吩咐妻做飯菜來款待客人。
老人急忙拜謝,兩人就坐下來敘話。
“我年少的時候是遊俠,走遍各地...如今年紀大了,孩子也長大了,就想要找一個地方安心居住...敢問老丈,這裡是否適合居住呢?”
老人的口音聽著有些複雜,像是參雜了很多地區的。
主人搖了搖頭,苦澀的說道:“您最好還是不要住在這裡。”
“啊...我在路上,多次聽到這裡的情況,說這裡夜不閉戶,路不拾遺,很是適合居住....”
“唉...他們是那麼說的,我們這裡的縣令啊,那是為了政績什麼都不顧的....人家徭役十七天,只有我們是二十六天...什麼事都比人家多幹,還沒有補貼...您倒不如去隔壁...這裡的人都在往外地跑...”
老人有些生氣的說道:“徭役的時間都是有嚴格的規定的...他就不怕被問罪嗎?”
主人看著他表露出的遊俠脾氣,笑著說道:“官官相護...我們這樣的人哪裡對付的了呢?每次御史前來,縣衙的人也在他們身邊...誰還敢說實話啊?問什麼都是很好...”
老人不悅,“我若是年輕二十歲,定然要砍了他的腦袋!”
“哈哈哈,您都去過哪些地方啊?”
兩人聊到了深夜,吃過了飯菜,老人和他的孩子就去別屋休息了。
季詢有些無奈的開始整理床榻,“阿父啊...我替您去就是了...您都這把年紀了...如何還能走得動啊...您現在都不是御史了...”
那位老人,便是季布。
季布搖著頭,嚴肅的說道:“這跟我是什麼身份無關...我曾答應陛下,要肅清吏治,治理大漢...我不能食言...將這裡的情況上書給廟堂...明日我們繼續出發。”
“我們要走到什麼時候啊?”
“走到吏治清明,內外無賊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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