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法這種東西,勉強能用就好。
劉長急忙跟老師探討起了可以改進的那些地方。
“禮不是空談,更不是強行要求...首先,就是有兩處強行要求百姓所執行的禮法...”
張蒼說起了不妥之處,劉長很是認真的聽著。
在張蒼說完之後,劉長恍然大悟,茅塞頓開,撥雲見日,他不好氣的看著呂祿,“朕方才就說有問題,你卻一點都看不出來...你看看,老師就看出問題來了吧?”
呂祿沒有說話,我要是能看出來還在這裡當侍中???
你為什麼要拿一個國相和侍中的頭子來比啊??
劉長得意的說道:“老師,我跟著您學了那麼多年的典故,算是有成就了,方才我跟韓嬰談論那些典故,他口不能言,掩面而去...我的學問已經超過了他!!!”
張蒼卻驚悚的打斷了劉長,“陛下言重了!!臣只是教導了陛下數法,從不曾教授典故,這完全就是陛下學自黃老,若是陛下有所成就,那肯定是黃老學派教導有功...臣絕不敢居功!!”
張蒼說的很認真,他是不在乎自己的顏面,可這師門的顏面還是要維護的。
我可以丟人,但是我的老師可不能丟人啊。
就陛下這些典故,說是傳自荀子的,自己死後都沒法跟老師見面了...估計也得掩面而去...
劉長一愣,“好像也對,蓋公也教了我不少典故...”
“沒錯,陛下的典故,傳承自黃老一門...黃老功大,陛下可以下令表彰他們,好讓天下人知曉他們的功勞....”
呂祿是看出來,這是忙著跟陛下撇清關係啊。
劉長沒有繼續探討典故的問題,他看著那禮法,“那老師覺得這些可以執行嗎?”
“自然是可以的,臣這就去操辦。”
張蒼說著話,眼神還是時不時瞥向兩人頭上的花。
漢朝人是愛美,年輕人也常常穿的花花綠綠的,但是吧...在劉長這個年紀,還這麼穿的就基本很少,反正張蒼就見過兩個,就面前這倆。
張蒼本來是想要直接離開的,可都走到了門口,他還是忍不住的走了回來。
“陛下...您這頭髮...”
“哦,這是姈給我弄得,她去摘花了,說是要給我做個花圈套頭上....”
張蒼恍然大悟,這就能說得通了。
張蒼同樣也有女兒,很清楚這種局面,他這次終於離開了。
呂祿的嘴唇微微顫抖著。
“陛下...要不我們還是摘下來吧...這要是再有人來拜見...”
“你怕什麼...除了張公,還有什麼人可以進來?若是有人稟告,就讓他把奏章留下,自己離開就好了!”
“可臣....”
兩人正在說著,就有一人很是無禮的闖了進來,近侍都沒敢攔著。
“長!孔雀王居然敗....”
韓信走進厚德殿,剛開了口,隨即就愣住了。
他的表情跟張蒼差不多,都是目瞪口呆的看著劉長的頭髮。
可他跟張蒼又有不同,不悅的罵道:“你這模樣,哪裡還有一國之君的威儀?給我取了!”
“孔雀王那個廢物,自持兵多,長驅直入...毫無章法,被百乘王找到了機會,直接突襲他的中軍,弄得他首尾不能相連,前後大亂,他的十萬軍隊全部崩潰...如今百乘都快殺進孔雀腹地了...這些傢伙,沒有一個是靠得住的,簡直離譜....十萬人的軍隊啊,就這麼被一波帶走...這廝簡直是羞辱了打仗這兩個字!!!”
韓信正在說著,看到劉長巍然不動,再次罵道:“你愣著做什麼,還不摘了你頭上那可笑的....”
“大父!!!”
劉姈驚喜的站在門口,看著韓信,大叫道:“太好了!!我正好多摘了些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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