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濞目瞪口呆,盯著劉勃看了許久。
“你因為在意我這個仲父,所以反駁了其餘大臣溫和的建議,決定將我騙到這裡打一頓?是這個意思吧?”
“仲父!!我知道您勇武,看不起那些狡詐的手段!故而決定用這樣的辦法!”
劉勃很是認真的解下了自己的衣裳,活動著身體。
劉濞看了他許久,隨即猛地拍了一下面前的木案。
“好你個小子!你可比你那些兄弟要令人喜愛!”
“朝中那些奸賊,整日都以陰謀詭計,你倒是個直性子,跟你阿父一般,開門見山,我就喜歡你這般性子的!”
劉濞說著,忽然看向了身後,叫道:“丁安城!過來!”
頓時,有一人從後方走了上來,正是先前去了樊伉那邊的丁安城,劉濞指著他,罵道:“因為你的緣故,險些與猶子交惡!我今日罷免你的官職,讓你前往地方為縣令,你可有怨言?!”
“不敢有怨言!”
劉濞又看向了劉勃,站起身來,“我先前因為大臣的言語,對舞陽侯確實有些失禮,為了彌補,我會親自寫信給舞陽侯,請求他原諒,另外,我還要贈送倭郡兩萬頭牲畜,你覺得如何啊?”
劉勃急忙站起身來,“仲父...如此當然是最好。”
“好了,你坐下來吧,別擋著光!”
劉濞說著,劉勃坐下來,又將方才脫下的衣裳重現穿了起來,劉濞笑著說道:“你小子是真的不錯,有你在代國,我也不必擔心北邊了,若是有一天,我也被人羞辱,但願你能像今日這般,去找那人來複仇!”
劉勃認真的說道:“定然會如此!”
“好!來,繼續吃酒!!”
兩位大王隨即就說起了其他的事情,說了下國內的情況,然後說起了雙方的合作,燕國的地盤很大,可人口很少,經濟也並不發達,製造業尤其落後,甚至要看人趙國的臉色,而劉濞並不喜歡跟趙王合作。
“趙王這個人啊,實在令人捉摸不透,出爾反爾,不是可以長期合作的,你也要當心,與他接觸,絕對不能鬆懈...先前就差點被他拉著上書送死了...得虧我及時醒悟,現在我都不怎麼跟他往來了,而且趙國的群臣也是很狡詐,那位國相,姓袁的那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先前我下令讓國內的胡人遷徙,打亂他們的居處,結果他就跑出來蠱惑那些不願意遷徙的人,都跑到趙國那邊去了,簡直不知羞恥!”
“我領著人去攻打那些胡人,將他們變成燕國的子民,好處最後卻被他給搶走了,這是人能做出來的事情嗎?”
說起趙國,劉濞就是一肚子的氣。
作為兩個恩怨積累有數百年的鄰國,趙國和燕國長期不和,這是歷史遺留問題,哪怕是在大漢,這兩個依舊不對付。
在太學裡,常常能看到這樣的場景,一個穿著赤衣的趙國學子和穿著白衣的燕國學子對視幾眼,然後燕國學子就開口了:你瞅啥?隨即兩人直接扭打起來,廝打成了一團。
劉勃聽著仲父的抱怨,卻也不敢隨意開口,這畢竟是長輩間的矛盾。
“往後啊,我們倆得多聯絡...”
兩人確定了多個合作的專案,劉勃也說出了夏國的事情,“其實夏國能直接從西域那邊弄來很多的特產,若是我們能設立一個地方,三方共同貿易,這對我們都是有很大好處的,必要的時候也可以將趙國拉上啊,趙國人多,而且富裕...不能因為一些恩怨就不顧國內的利益啊...”
劉濞倒也沒有再反對。
在談論好了所有的事情後,兩位大王各自離開,劉濞再三告誡劉勃,要當心趙國和廟堂的小人,並且吩咐他,無論有什麼事情,都可以跟自己求助。
騎著馬離開這裡的時候,劉濞的臉色方才平靜了下來。
騎士跟在他的身邊,有些不理解的詢問道:“大王,您怎麼就決定要跟舞陽侯請罪了呢?您是諸侯王,他不過是一個徹侯而已....”
劉濞瞪了他一眼。
“你覺得是因為賞識自己的晚輩去跟徹侯請罪好聽點,還是被自己的猶子打一頓好聽點?”
“啊?代王難道還敢真的與您動手嗎?”
“廢話,這豎子自幼就老實,少根筋,跟他那幾個兄弟不同,若是真被他拉出去打一頓,以後老夫還有什麼顏面來見人?”
“大王勇武,也不見得就怕了那代王!”
“陛下和舞陽武侯的血混出來的豎子,要打你去打,反正乃公是不幹的!”
ps:抄....翻閱書評的時候發現有人說我現在定時釋出,不看章評了,怎麼可能呢?不看我怎麼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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