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欒布走出皇宮的時候,周圍的甲士們都低下了頭。
想到現在各地的郡守可能都已經大開殺戒,欒布就覺得額頭是那麼的疼,他抬起頭來,看向了那天空。
“唉,我當初為何要送那封信呢....”
........
當張湯回到家裡的時候,他敲了許久的門,都沒有人應聲。
直到他大聲的呼叫,他阿父方才小心翼翼的為他開了門。
張縣丞如今變成了張令史,升遷到相府內做事。
可是這幾天,他一直都不敢去上班。
看到兒子到來,他一把將兒子拽了進來,隨即火速關上了門,又加上了幾把鎖。
張湯頓時皺起了眉頭,“可是有人來這裡鬧事??”
張令史瞪了他一眼,“你還有臉詢問?看你做的好事,好嘛,幾十個三老啊,被你直接殺掉了,這酷吏的名聲啊,你是這輩子都別想能洗清了!”
張湯並沒有解釋,只是再次詢問道:“可是有人來這裡鬧事?!”
張湯的眼神變得有些銳利。
就連老父親,面對他的時候都變得有些不自然,急忙說道:“倒也沒有。”
“那阿父何以如此害怕呢?”
“我能不怕嗎?你現在可是出了名啊,整個長安的人,都在議論著你,想將你除之而後快,我怎麼敢輕易開門呢?你現在的名聲都要超過你的老師了!”
張令史的臉上滿是愧疚,“當初就不該讓你去學什麼律法...就不該讓你跟著晁錯...”
張湯卻毫不在意的回到了院落裡,直接坐了下來,面無懼色。
“阿父啊,面對這些人是不能退縮的,只能是殺一儆百,他們裹挾民意,蠱惑百姓,公然的反抗廟堂...若是不處置他們,事情就沒有辦法做成。”
“那你也不該...”
張令史一臉愁容的坐在了張湯的面前,再次長嘆,“我兒啊,這給皇帝當刀,可不是什麼好事,若是沾染的血跡太多,就會被丟出去洩憤...自古以來,都是如此,你不該如此暴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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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父,我並非是陛下的快刀。”
“我是大漢之臣。”
“我這麼做,不是為了在陛下面前彰顯自己,是為了實現自己的抱負,是為了治理大漢。”
張令史抿了抿嘴,“你現在也長大了,我也說不過你...只是以後我們要怎麼辦呢?現在長安想要殺掉你的人,數不勝數...”
張湯卻大笑了起來,“阿父,您不必害怕,殺掉我對他們來說沒有任何意義,我並非是擬定政策之人,就如你所說的,我現在只是一把快刀而已,折斷快刀有什麼用呢?他們不敢將怒火發在賈公和陛下身上,故而只能辱罵我,但是他們也不會對我出手,這沒有任何的用處...反而會...”
“嘭嘭嘭~~~~”
門外忽然傳來了激烈的敲門聲,打斷了張湯的話。
張湯大概也沒有想到,打臉會來的如此之快,臉色都有些驚愕。
張令史急忙說道:“你快躲到後院去!”
張湯顯然是不會躲避的,他直接起身,快步走到了門口,還不等張令史阻攔,就開啟了大門。
門外站著三個半大的小子,正笑呵呵的看著他。
張湯急忙行禮拜見。
面前這三人,張湯都是認識的,正是惡名遠揚的夏王以及他不太忠誠的左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