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誼沒有回答。
“這一點你就遠不如晁錯了,若是晁錯來操辦這件事,你看他們敢不敢上門...要是上門,他們就未必能活著到我的皇宮門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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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陛下怎麼說,這都傷了陛下的名聲...”
劉長忽然想起了什麼,一把抓住了他的手,“你說的很對!!因為你的緣故,導致朕這賢君的名聲都沒了,這樣吧,給你一個補救的機會,寫篇文章來誇一誇我,不必寫的太好,就達到你那篇過秦論的高度就可以了...題目我就替你想好了,叫《聖天子論》,你看怎麼樣?”
賈誼猛地抽出手來,“陛下!天下沒有逼迫自己的大臣為自己書寫奉承之言的道理!”
“你就說你寫不寫吧?”
“不寫我就給你腦袋上再開一個口子!”
“不寫!!!”
“我稍後要去拜見大母!陛下儘管動手!”
“真以為我怕那個老婦人是吧?告訴你,我這輩子向來就沒怕過任何人!”
只是在片刻之間,那悲傷的氛圍就已經被劉長破壞的蕩然無存,兩人又較上了勁,險些就動起手來。
當賈誼離開的時候,臉上早已沒有了剛進來時的愧疚與悲傷,臉色也變得咬牙切齒,顯然是被皇帝氣的不輕。
竇廣國急忙朝著劉長行禮,“陛下仁慈!為了使賈公不再愧疚,煞費苦心!”
劉長抿了抿嘴,“其實我真的挺想讓這廝給我寫篇文章的,他寫文章的本事放在大漢也是數一數二的,要是能被他寫篇誇讚的文章流傳出去,將來的孩子都要背誦著我的故事長大了...”
竇廣國一愣,隨即說道:“陛下當真是看重賈公啊。”
劉長看向了一旁的呂祿,詢問道:“各地的情況如何啊?可有奏章?”
“有,各地都出現了響應者,想要號召眾人來上書罷免賈誼,誅殺張湯...不過各地郡守國相都已經動了手,及時控制住了,只有唐國沒有爆發類似的事件,其餘各地都有奏章先後前來,張相正在回覆...”
劉長並不懼怕這些,全天下的國相郡守都是我的人,你們拿什麼跟我鬥??
“繼續留意!”
“唯!!”
忙完了日常的事情,劉長快步朝著椒房殿走去。
剛剛走到了殿門口,就聽到從裡頭傳出的哭訴聲。
“姑母...我被人如此欺辱,我自己的顏面倒也罷了,主要是您,他們連您都不放在眼裡!!”
劉長板著臉,走進了這裡。
平陽侯曹奇跪坐在了曹姝的面前,就在上一年的寒冬,曹奇成為了平陽侯,病重多年的曹窋也離開了人世,曹窋被這疾病糾纏了多年,痛不欲生,曹家眾人的心裡也早有準備,在將他安葬之後,群臣又商談起了諡號,是為平陽靜侯。這個諡號不算太差,也算不上太好,對他的一生倒也是個不錯的總結。
曹姝為此還傷心了很久。
只是這新的平陽侯,完美的詮釋了什麼叫一代不如一代。
劉長本以為徭役能讓他長個記性,讓他重新做人,可事實證明,徭役並非是萬能的藥,總是有些人,油鹽不進,本性難改。
曹奇就是這樣的人,在曹窋身上,起碼還能看到一點屬於曹參猛人的閃光點,可是在曹奇身上,已經完全看不出半點曹參的模樣,完全就是個混吃等死的紈絝。
若只是個沒什麼才能,混吃等死的傢伙,倒也算了,要命的是,這廝並不老實,總是喜歡在外頭惹事,惹事就要搬出皇后的名號來,這讓劉長非常的不滿。
其實,能真的惹事,劉長也不會怪罪,大丈夫就不能太老實,可這玩意又愛惹事又慫,自己惹出的事情自己無法平下來,還不如賜那個豎子呢!
看到皇帝前來,曹奇眼裡有些懼怕,急忙行禮拜見。
劉長直接坐在了曹姝的身邊,低著頭看著曹奇。
“這次又是什麼事?”
“被人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