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奇卻搖晃著腦袋,“不行,這不行,若是與你一同來剿匪,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滇國對付不了這些賊寇,需要你來幫忙呢,不過就是一些盜賊而已,我麾下一個縣尉都能解決了,不需要你出手!”
夏侯灶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你可要想清楚了,這些人跟著我打了一路,先後打了三十多次,雖然每次都被我擊潰,可是留下的這些人,都是盜賊裡的精銳,而且他們被逼到了絕路上...你們滇國可是很久沒有打過仗了吧...”
“你什麼意思?!難道我堂堂一國之尉,還會懼怕一些盜賊嗎?!”
柴奇暴起,猛地抽出了自己的佩刀,說道:“十五日之內,若是我不能將這些人全部殺乾淨,我就跟著你姓!”
“好!一言為定!!”
蕭延看著兩人,無奈的起身,“我們都是為陛下效力的,就不要再說這樣見生的話了....奇,莫要因為一時意氣,就耽誤了抓捕盜賊的好機會...灶,你也是,你往後若是還想讓扶南國發展起來,難道就不需要我滇國的相助嗎?我滇國有銅礦,是可以鑄幣的,在南邊,除卻吳國,就只有我們了...往後我滇國的發展定然是越來越快的,扶南國有很好的港口,若是我們能在雨林裡開出道路來,彼此合作,豈不是共贏嗎?”
蕭延讓兩人都坐了下來,平靜的說道:“這些年裡,我們為了治理當地,都付出了很大的代價,明明有著很好的機會,讓我們的發展再提升一個檔次,若是因為你們的關係而破壞了,這難道不是很遺憾嗎?陛下都不會寬恕的....”
“奇,我知道你的本事,但是現在不是彰顯你勇武的時候,這些盜賊闖進滇國,不知要謀害多少百姓,破壞多少產業,不能因為你要彰顯勇武就讓他們繼續危害,你們兩個人可以一同合作,一同追捕,不能讓這些盜賊危害百姓,更不能讓他們逃走...”
蕭延在柴奇這裡的威望還是很高的,柴奇對他很是敬佩,他既然開了口,柴奇也就沒有繼續堅持。
夏侯灶也不必多說,蕭延與他的關係本來就很親密。
兩國就此決定一同來剿滅這些盜賊。
.......
長安,厚德殿內傳出了一陣陣的哀嚎聲。
這哀嚎聲相當的慘烈,不知情的甲士和近侍都有些狐疑,這夏王不是已經去就國了嗎?為什麼這裡還能聽到他的慘叫聲呢??
是因為自己太思念夏王了嗎?
呂祿和竇廣國站在門外,聽著裡頭傳來的慘叫聲,面面相覷,同時搖起了腦袋。
可憐啊。
又過了許久,裡頭的慘叫聲平息了下來,呂祿率先走進了殿內,竇廣國跟在了他的身後,當兩人走進來的時候,就看到兩個傢伙躺在地上,疼的直哼哼,這兩個傢伙卻並不是劉遷和劉徹,他們年紀顯然要大了很多,鼻青臉腫的,看得出,皇帝是一點都沒有留情,兩人的模樣極為相似,此刻很是委屈的躺在地上,都不敢抬起頭來。
這兩人,一人叫周陽,一人叫周升。
分別是周亞夫和周勝之的嫡子。
大概是因為常年在外的緣故,這倆豎子的性格極為惡劣,非常的坑爹,尤其是周陽,這坑爹的本事比起柴奇都是不落下風的。
當初他們因為爭執水軍和車騎軍誰更強,從而打了起來,還披著甲冑去鬥毆,劉長直接將他們丟到了夏國去服徭役,今日,他們結束了自己的徭役,回到了長安....剛剛回到長安,就又被劉長叫到了厚德殿內,又是一頓打。
兩人完全不知道,這一次自己到底是為什麼而捱打。
劉長不屑的看著他們,“你們的阿父為了我而在外征戰,我就要代替他們好好管教你們!”
“看看你們,弱不經風的模樣,哪裡像是兩大虎將的兒子?”
“兩個人一起上,都不是我的對手!”
周升滿臉的無奈,“陛下,我們倆的阿父一起上也不是您的對手啊!”
“還敢頂嘴?”
周升頓時就不敢多說了,表情依舊很委屈。
劉長語重心長的說道:“今日我就是要告訴你們一個道理,道理是不是對的,全看說道理的人是誰,車騎軍強還是樓船軍強,那就得看是誰來說,我說誰強誰就強,因為我本身就是最強大的,我說什麼別人也不敢反駁....你們看看自己的樣子,說學問吧,沒有什麼學問,說武藝吧,也沒有什麼武藝...你們也配進行辯論嗎?太學裡的辯論見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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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今日起,你們倆就給我留在皇宮裡擔任郎中...我每日都要考校你們的學問和武藝!要麼就提升自己的本事,要麼就被我打死在這裡!!”
聽到這番話,兩人幾乎都哭了出來。
在服徭役的時候,他們整日都想著要返回長安,朝思慕想,可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返回長安後居然會是這樣的待遇,早知道會如此,他們乾脆就不回長安了,直接待在夏國就好了,想到這些,他們心裡更是悲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