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公已經回了家,而新上任的郅都卻遲遲沒有前來,據說他很早就回到了長安,可不知什麼原因,他至今都沒有前來禮部。
忽然間,遠處有一群甲士狂奔而來,迅速包圍了整個禮部,這動靜並不小,裡頭的官吏們急忙走出來,就看到周圍的甲士越來越多,很快,就有一個披著甲冑的人從甲士們之中走了出來,直接走進了禮部府內。
官吏急忙上前,“這位將...”
“給我拿下!!”
郅都一聲令下,當即就有甲士將那官吏給按在了地上,來人正是郅都,郅都盯著周圍的那些官吏們,官吏們被這傢伙盯得頭皮發麻,完全不敢言語。
郅都一一打量著他們,看到了當初那幾個熟悉的人影。
就在這個時候,有人從裡頭走了出來,那人留著很長的鬍鬚,看到面前的那些甲士,也是沒有任何的畏懼。
“閣下是什麼人?想要做什麼?!”
郅都打量著他,“你又是什麼人?”
“左丞胡毋生,你是什麼人?”
“我是郅都。”
他這麼一開口,官吏們頓時恍然大悟,可隨即又很是詫異,他們都知道郅都要來接替陸公的訊息,可是為什麼要帶著甲士前來呢?還一來就抓人,這到底是要做什麼?
胡毋生朝著郅都行了禮,隨即問出了相同的疑惑,“郅公這是為何啊?”
郅都冷笑了起來,“廟堂諸多府邸,辦事散漫,禮部作為諸部之首,不只是要以身作則,甚至該去監督其他機構的,可是,我這來到長安後,卻發現禮部是如此的不堪,連著數日,你們都在商談著如何來迎接我,正事卻是一點都沒有辦,是因為陸公對你們太過寬鬆的緣故嗎?”
胡毋生頓時抿著嘴,沒有再說話。
自從陸賈病倒之後,禮部的官員們就已經將心思放在瞭如何迎接新官之上,再也無心政務,胡毋生儘管多次整頓,但是成果不太明顯。
郅都眯起了雙眼,“今日,就從禮部開刀,整個廟堂都需要整頓,廟堂是為了辦事而設立的,整日在這裡空談,辦虛事,這樣的人怎麼配得到俸祿呢?”
官吏看到郅都的態度,頓時也就鼓起了勇氣,有人叫囂道:“我們這些時日裡一直都在忙碌....怎麼可能不辦實事呢?”
郅都示意了下身邊的甲士,甲士當即衝了進去,一頓翻找。
很快,甲士就拿著一張紙來到了郅都的身邊,郅都將紙張展示給了眾人,上頭只寫著一行字,“若能及時查閱則不殺,郅都。”
郅都冷漠的說道:“這張紙,是我親自寫的,放在這裡有十餘日了吧...可曾有一人來翻看過?”
官吏大驚失色,而那日讓郅都記錄的官吏也是頓時想起了這個人來,雙腿一軟,險些摔在地上。
“來人啊,將這些怠慢政務的人都給我帶走...送去刑部,讓他們仔細調查!!”
胡毋生急忙上前,有些無奈的說道:“郅公啊...他們是有過錯,但是他們都是禮部的能臣啊,您不能將他們全部都帶走,若是他們都被帶走了,誰來做禮部的事情呢?還請您能寬恕一次他們的罪過....”
聽到胡毋生的話,郅都頓時冷笑了起來。
“這個天下,難道還缺想當官的人嗎??”
“禮部為天下設禮法,廟堂的禮法就是要認真辦事,為王事勞!!”
“自己都做不到的人,還談什麼禮法!都給我帶下去!!”
“禮部的官員,重新換一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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