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隨後的日子裡,廟堂再次擁有了主心骨,而且還是一個有著巨大加成的主心骨,張蒼在擔任國相之後,以往的歡樂時日便不復存在了,好在他學識淵博,面對很多棘手的問題,能處理的比較快,不像周昌那樣晝夜忙碌,可就是再有能力,這養生之路卻還是斷掉了,生活也不再像從前那樣的規律。
群臣最初對張蒼還是有著莫名的牴觸,大概是因為他一上位,就大聲念出了要為劉長開盛世的主張,讓眾人都覺得他在做無用功。
可是,當他們遇到的很多難題被張蒼輕易解決之後,群臣們心裡對他的牴觸也就自然消散了,別管他什麼主張,反正這國相是真的很好用,無論是什麼方面的問題,他都知道該怎麼做,很多老臣在此刻都有了一種當初跟隨蕭何做事的感覺,這種感覺是說不出的舒爽,在蕭何面前,就不存在什麼難題,他們今天說出自己的困難,明天蕭何就拿出瞭解決辦法。
他們已經很久沒有體會過這樣的舒爽了,而張蒼也能做到這一點,令他們喜出望外。
在群臣之中,唯獨不太開心的,可能就是張不疑了。
張不疑不開心的原因也很簡單,眾人對他的稱呼。
好不容易大家都開始叫他張相了,結果張蒼忽然拜相,作為右丞相,能力又甩開張不疑十條街,張相這個稱呼直接就被張蒼所奪走,而對張不疑的稱呼就變成了張左相。
雖然只是多了一個字,可這種感覺真是不太好受,哪怕你們喊他右相,喊自己左相呢?到他那裡就是相,到我這裡就是左相???
........
劉敬的車剛剛到達隴西,就遇到了迎面而來的一群甲士。
劉敬被委派到河西擔任相,奈何,因為秋收的事情,他被迫留在了長安,張蒼在讓他充分發揮出了自己的價值之後,就讓他即刻前往河西上任了,主要就是讓他儘快回去負責統計,不要耽誤了大事,也不用再等著欒布趕來了。
劉敬看著遠處的車,問道:“難道是欒相的車?”
就在思索之間,有騎士迅速前來,詢問了他們的身份。
“乃河西國相劉公車架!
稟告之後,很快,就有車朝著自己這邊行駛而來,一人從車上跳了下來,快步走上前,很是無禮的詢問道:“劉生是哪個?!”
劉敬認得面前這個豎子,正是夏侯嬰之子,夏侯灶。
劉敬憤怒的起身,呵斥道:“豎子!我與你阿父乃是好友,你怎敢對我無禮?!”
夏侯灶冷笑了起來,“你看看這個!”
夏侯灶拿出了手裡的印。
劉敬大驚失色,急忙下車,行禮拜見。
“太尉有令,老狗劉敬,自持有些功勞,多次頂撞陛下,謾罵聖天子,藐視皇帝,實大無禮!本該處死,可念及有些功勞,免去死罪,施笞刑!
剛剛唸完,夏侯灶就令人將劉敬抓了,劉敬年邁,哪裡是夏侯灶這個莽夫的對手,劉敬也沒有再反抗,夏侯灶掄起了木板,直接對劉敬行了刑。
“對你施刑者,非我也,乃淮陰侯!你可有怨言?!”
“未有。”
“淮陰侯令你安心輔左陛下,治河西之地,再敢妄言,誅族!
“唯,唯。”
夏侯灶揮了揮手,上了車,車架朝著長安的方向緩緩前進。
近侍急忙將劉敬扶起來,不悅的說道:“淮陰侯實在...”
“不必多說!”
劉敬急忙打斷了他,看著那遠處的車架,無奈的搖著頭,“也不知是哪個蠢物,居然真的將書信寫到了淮陰侯那裡,淮陰侯將陛下視若己出,當成是自己的孩子來寵愛,陛下年幼失父,對淮陰侯的感情也非同尋常,更近父子之情。”
“而淮陰侯為人卻又不像太后那般懂得剋制,隱忍,他們一樣的護短,可淮陰侯要更加暴躁,肆無忌憚,對陛下之愛也更加的直接,這下,長安的群臣可要遭殃了...”
“啊??他去長安是為了毆打大臣??他怎麼敢...”
“他有什麼不敢的...”
“唉,這是要給自己弟子出氣呢...也是在警告廟堂的大臣們....”
“還好不是他親自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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