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那個廝殺的傻大個,正是夏侯灶。
“住手!!!”
劉長的怒吼聲還是有用的,那些甲士們緩緩後退,劉卬看到這情況,也是明白了,這麼巧,兩個人居然同時來自己這裡??而夏侯灶看到了劉長,瞪大了雙眼,不可置信的揉了揉雙眼,再三確定。
“這廝冒充您,還說自己是夏侯灶!”
甲士稟告道。
夏侯灶大怒,“乃公就是....”
劉長清了清嗓子,“他是我的孿生兄弟,也並非是冒充,快請太醫來救治吧....”
劉卬叫道:“還不快去!!”
甲士們這才忙碌了起來,夏侯灶滿臉委屈的走到了劉長的身邊,此刻他渾身都是無比的痠痛,雖說他放倒了不少人,可面對的都是精銳甲士,他身上也捱了不少,他揉著下巴,抱怨道:“群賢那麼多,何故就盯著我不放呢?若是我名聲敗壞,這都是您的功勞!”
“呵,這可怪不到我頭上,你很早就已經敗壞了,走,跟我進去!”
劉長拽著夏侯灶,再次返回了內殿。
四個人坐在殿內,夏侯灶還有些不敢置信,“陛下啊,您不是在長安嗎?怎麼會在這裡出現?這也太嚇人了,您這是做什麼?微服私訪??”
“我來找老師談些事,倒是你,你來北庭做什麼??”
“我是來催糧的...淮陰侯那邊催促的緊,這邊又死活不送過去....”
劉卬聽到這番話,頓時也急了,連忙說道:“我們有什麼辦法,河西國的糧食沒有運過來,我拿什麼往你們那裡運呢?我們又沒有什麼糧食!”
劉長無奈的搖著頭,就在這個時候,北庭國的國相和太尉急急忙忙走進了殿內。
這兩個都是劉長的熟人,太尉柴武自然不必多說,國相劉舍,那也是劉長的老熟人了,當初劉長在楚國那邊遊玩的時候,就認識了這位少年,如今他也長大了,並且繼承了他阿父的爵位,成為了大漢的桃侯,這位便是桃侯劉舍,項羽的族人。
兩人見到劉長,自然都是大吃一驚,急忙行禮拜見。
劉長坐在上位,看著下方的眾人。
“朕這次前來北庭國,還是非常失望的,劉卬這個豎子不成器,沉迷酒色,群臣也沒有能盡力....”
劉長嚴肅的說著,麾下眾人都不由得低下了頭,夏侯灶低著頭,忽然反應過來,勞資不是北庭國的呀,又急忙高高抬起了頭。
“看來,北庭還是需要一位能人來做事...你們連道路都沒有修好,若是西域外發生了戰事,你們運輸糧草,都不知要在路上耗費掉多少...”
桃侯劉舍畢竟還是年輕,聽著劉長的話,臉色羞紅,說不出話來。
劉卬看著自己的大臣們,忍不住開口說道:“仲父,我無能,可群臣並非如此,劉公擔任國相以來,清查國內戶籍,丈量土地,編策入籍,化胡為漢,開耕地,修官學,廣招天下賢人,太尉柴公,平定了國內的盜賊,加強了各地的治理,使得北庭國夜不閉戶,路不拾遺...北庭貧苦,開國數年,胡人極多,能做到如今的地步,已是不易!”
“若是仲父要怪罪,那就怪罪我,請寬恕群臣們,這並不是他們的過錯!”
劉卬認真的說道。
那一刻,劉長的臉上出現了淡淡的笑容。
劉舍急忙開口說道:“是臣失職....”
“好了,朕來這裡,不是為了看你們君臣之情的...朕只在意北庭的情況,其餘的事情,朕並非那麼在意,看在我大哥的情面,朕就饒恕你一次,不過,若是下次這裡還是如此令人失望,朕就將爾等全部免職!北庭將除國矣!”
柴武帶著劉長探查了當地的地形,劉長還是在那輿圖上不斷的畫著,柴武當然是能看懂的,這是在標記適合修建驛站,中轉站,以及臨時糧倉的地方,若是打起仗來,這就是運輸糧草的路線,看陛下這畫的,陛下似乎是在考慮四條路線,難道這是要出兵身毒了嗎??
“陛下這是要用兵了?”
面對柴武的詢問,劉長只是無奈的說道:“官學要糧,醫館要糧,尚方也要糧...朕不能憑空變出糧食來...就只能從外拿唄。”
很快,劉長就離開了這裡,前往西庭國,他的目的是要去見老師,因此不能待太久,耽誤太多的時日,不然等他返回長安的時候,怕是要出大亂子了。
快馬加鞭朝著西庭國狂奔而去,夏侯灶跟隨在一同,喋喋不休的說著西庭國的壯舉。
“陛下來的真是時候,淮陰侯常常說對您是多麼的思念,常常對我說,若是您在這裡就好了....陛下如今來拜見淮陰侯,淮陰侯定然是無比的開心,激動....”
夏侯灶說著,臉上卻出現了莫名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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