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源於丹田中殘留的幻夢法則，這道法則經過阿虛的提取，已經將萬輪天道的痕跡抹去，陳元將其納入識海之後，似乎對幻夢法則的理解完全不同了。

這個地方遠離萬輪星海，似乎受到天道影響的程度很低，或許是抹除天道影響的最佳地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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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元嘗試重新解析破空法則，果然如他所想，元神消散後，有部分的法則力量直接消失了，留下的大部分都算是他自身的東西。他要做的，就是不斷質疑那些還與萬輪天道有聯絡的部分，然後推敲出自己的理解。

這個過程很難，但有了方向，還是讓陳元摸到了一些門路，解決一個關隘之後，後面的就通順了許多，直到破空法則煥然一新，其法則之力也隨之縮減了一半有餘，這便是自由的代價吧。

接下來就是頗讓人頭疼的狂瀾法則，陳元試著調動法則之力，卻根本沒有效果，那些法則似乎完全固化在了心臟之上，再也不能運用。具體的這傢伙依附心臟後有什麼效果，陳元尚且不知，但他能感覺心臟的跳動更加有力，這也連帶著他的身軀力量也更強。

研究無果之後，陳元也就暫時放棄了，狂瀾法則比較雞肋，實在不行也只能暫時放棄。

而剩下的炙炎寒水兩道法則，因為這兩種法則陳元的感悟算是最差的，殘餘的只剩下一些氣息，想要恢復著實讓人頭疼。

他便用元氣加以蘊養，也不知過去多久，也只是蘊養出一線法則之力，想要用來聚集元神是做夢。

“難道這兩道法則也要放棄？”陳元有些為難，一旦放棄這兩道法則之後，他便無法六道法則聚元，這對其修為的影響不大，但恐怕會對往後修煉《無相分元功》下冊的時候造成難以預料的影響，畢竟這功法的修煉要求實在是太高了。

“法則本是無形的存在，是天道將其具現為了有，練氣士修煉法則，從起初的點滴感悟，再到後來利用法則的力量移山填海，甚至建立世界，這也是一種從無到有的過程。”陳元在心中思量著，“我的水火法則從最初開始，算是從無到有，之前隨著元神消散，又是從有到無，這有無只見，似乎就是其維繫的力量，我可不可用一種力量，將其重新化為有呢？”

“力量，力量。”陳元微微睜開眼睛，少女玉真還在一旁安靜修煉，空間中的靈氣彷彿並沒有減少太多。

漸漸的，陳元的眼中出現一抹精光，他喃喃道：“維繫的力量，這世間有一種力量維繫著所有的一切。”

那是什麼？那是什麼？陳元感覺有一個答案呼之欲出，但始終差了一絲一毫。

這時候，他的腦海中響起阿虛的聲音：“陳元，你可忘了姐姐的來歷？”

“太虛天火？”陳元呢喃道。

“姐姐本體太虛天火，自混沌虛無中誕生，永恆不滅的存在。”阿虛的聲音變得虛無縹緲，彷彿把陳元引導向遙遠的過去，那時候沒有虛空，沒有星海，只有一片混沌，一切存在都沒有，直到某一刻，忽然出現一個有了存在的東西，可能是一粒塵埃，也可能是一縷本源，然後逐漸的，各種存在越來越多，有了虛空，有了星海，也有了太虛天火。

“是存在！”陳元眼中的疑惑盡去，存在和虛無只是相對而言，而這中間有一種莫名的力量，讓混沌誕生虛空，讓虛空出現星海，讓星海出現生靈。

是生的力量，陳元緩緩閉上眼睛，他再看那細微的水火法則，已經完全不同。火焰和水流在他識海中盪漾，這虛幻的一切彷彿逐漸多出別的意味。

“火起，水生！”陳元的靈魂發出低低的呢喃，兩道法則糾纏在一起，逐漸龐大，直接將丹田充斥得滿滿當當。

“哈哈哈，小元子，姐姐我真的沒有看錯人，你絕對是恆古以來，萬輪星海最出眾的人類。”

“阿虛，這是什麼力量？”陳元心中波瀾起伏，這莫名的力量實在讓人駭然。

“如果姐姐我沒有猜錯，這應該是創造之力，是一切的根本，更是姐姐我誕生的機遇！”阿虛讚歎道：“雖然你還沒有完全掌握，但就只這一丁點粗淺的理解，也足以讓你笑傲萬界所有生靈！”

“萬界？”陳元陡然聽到新的名詞。

“你遲早就站在生靈的巔峰，姐姐也可以告訴你了。”阿虛神色中帶著緬懷，“這無盡的虛空中，像萬輪星海這樣的世界不計其數，你們星海中的生靈，在這無盡歲月中，恐怕也就知道有一個所謂的域外天魔世界，而更多的，就在那星海的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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