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直和白玉茗說得開心了,也沒想太多,便高興的道:“她方才罵平陽侯府的賈冰,硬是給賈冰給罵趴下了。這賈冰被罵也不虧,都十八歲的老男人了……”
“停,停。”趙戩叫停,“你三哥我也是十八歲好麼。給我留點兒面子,什麼十八歲的老男人,好不難聽。”
阿直嘿嘿笑。
趙戈背向白玉茗,神色淡然,心中又是波瀾起伏了。
十八歲在她看來就是老男人了,那他今年冬天便要過二十歲生辰,在她眼中豈不是老得都快要進棺材了?她一開始撲到他懷裡要跟他走,後來又鬧著要回家,難不成是……嫌他老了麼……
“榮昌王殿下,不是這樣的。”白玉茗嬌柔清脆的聲音如泉水叮咚般悅耳動聽,“那個賈冰一則不是好人,二則長的醜,所以我便罵他又老又醜,其實就是故意寒磣他。像榮昌王殿下你這樣,一則人品貴重,二則相貌英俊,莫說十八歲了,便是二十八歲也不老啊。榮昌王殿下,這個主要是看相貌的,說白了就是看臉。”
趙戩哈哈大笑。
趙戈胸中巨浪才起,這時驀然平息。
看臉,普天之下,誰能比得上他。
他的皇帝祖父誇讚過,他是天下第一美少年。
趙戈矜持昂頭,神態超然。
白玉茗由侍女引領著到了招待女客的月亮湖畔之後,並沒有被安排著到大花廳和白玉瑩坐一起,而是被帶到一個偏廳,和另外幾個素未謀面的姑娘坐了一桌。她是個隨遇而安的人,並不在意這些細枝末節,小聲嘀咕道:“肚子好餓,快開席快開席。”
廳中有不少人對她指指點點,“看見沒,那個白家七姑娘,她爹只是個知州,她還是庶女。就她這樣的出身,居然巴結上幾位皇孫殿下了。”“就是,聽婁家姑娘說,世子爺和榮昌王殿下、玉泉王殿下都和她說話了呢。三位殿下一起,她是有多想攀龍附鳳。”
“白七姑娘,聽說你最為功利,為了要攀高枝兒,你什麼手段都使得出來,不知是不是真的?”鄰桌一位十六七歲、生著柳葉吊梢眉的女子大聲道。
“不擇手段,嘻嘻,為攀高枝兒不擇手段。”周圍一片嘲笑聲。
白玉茗肚子餓了正等著開席,這時候有人挑釁她,她可就不耐煩了。
秀眉一揚,她抬手拍了桌子。
“啪”的一聲,眾人皆驚。
白玉茗環視眾女,一聲冷哼,“敢問在座諸位哪位是不孝順父母之人?若有,便請站出來!”
眾女都是一呆。
這位白七姑娘是什麼意思啊,誰是不孝順父母之人?況且不孝順父母之人就算真的有,她也不可能自己站出來啊,這樣的罪名,傻子也不會自己承認。
“誰會不孝順父母啊?”不知是誰嚷了一聲。
“孝順父母的人便閉嘴!”白玉茗沒好氣的喝斥道:“難道你們沒有聽說過麼?但凡和我白玉茗作對的人,最後不僅她們自己倒黴,而且殃及父母,她們父母的下場也很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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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縣縣令邱成之女邱杏,自命不凡,曾在光州仕女宴上譏諷過我的出身。她得罪我不到半個月的功夫,其父邱縣令轄下糧倉失火,損失巨大。其父傾家蕩產也是賠補不起,自殺身亡。邱杏最終官賣為奴。”
“御鹽御史覃淡之女覃玉梨,自以為高貴,自以為和我有天壤之別,結果呢?她得罪過我之後不出三日,覃御史便被緹騎捉拿歸案,覃家被抄家,如今她父母兄長皆是死囚!她自己的下場我就不說了,比邱杏更慘。”
白玉茗冷冷一笑,眾女看在眼裡,遍體生寒。
“你,你究竟想說什麼……”那個柳葉吊梢眉的女子顫聲質問白玉茗。
白玉茗愈加不耐煩,嫣然一笑,“我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居然還聽不懂,你腦子是木頭做成的麼?好吧,話不說清楚定然是不成,那我便說得格外直白些吧,想來便是鄉下種田的農女農婦也聽得懂的。之前得罪過我的人呢,她們每一個人都倒黴了,而且都給她們的父母帶去了災禍。所以,諸位若是孝順父母,寧可信其有,對我一定要溫柔和氣,未語先笑;諸位若是不孝順父母,想給父母招災禍,那便盡情的譏諷我、嘲笑我,那便盡力的和我作對好了。我無所謂,你情願便好。”
眾女面面相覷。
世子爺、榮昌王殿下、玉泉王殿下,這三位皇孫俱是人中龍鳳,不管哪位若能看上她們一眼,她們便會欣喜若狂。這樣的三位殿下,今天竟然都讓這個出身微賤的白七姑娘給巴結上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白玉茗惹起了公憤。
在白玉茗還沒進來之前,她們便決定要聯合起來好生羞辱白玉茗一番了。
可是這個白七姑娘口齒如此伶俐,才一開口便把所有的人都僵住了,這可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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