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未過巳時,但是因為今日這難得的好天太陽卻是升起老高。溫暖的陽光照進王府的大廳裡,卻是沒有讓大廳裡的氣氛有一絲絲的升溫。
反而因為在陽光的對映下,讓大廳裡的陳伯宗還有王固都是閉著眼睛。彷彿都是在閉目養神,大廳的安靜的很讓人不舒服。
此刻的王固在心裡默默想著現在該如何與陳伯宗把話說開,因為本來他準備是陳伯宗來了如果是問他酒館的事,他也是可以藉機向陳伯宗提起王采苓之事。
如今看來是不行了,因為現在陳伯宗好像根本就是沒有要問他的意思,所以王固準備直接就是向陳伯宗問起。
而這邊的陳伯宗則也是一直在等著王固問起王采苓之事,但是他沒有想到自己的這個岳父也是個一根筋的人。
非要自己主動提起酒館之事,但是這購買酒館的事。他陳伯宗可以暗地裡叫東宮的人去做,但是明面上他能承認嗎?
所以既然王固不說自己的目的,陳伯宗也不去說。權當今天真的就是來給自己這個岳父請安的,至於宴請的事便也是算了。
也算他們沒有口福了,本來還想要叫老吳多做幾個好菜呢。
或許是有些耗不住了,王固便是先開口道“殿下請贖罪,臣此舉實屬無奈啊。請殿下今日一定給臣一個準確答覆,采苓到底是怎麼想的。”
王既然開了口,陳伯宗當然也不能買繃著了。所以買喝了一口狗子遞過來的水之後,陳伯宗便是站了起來。
將王固扶起來,然後對他說道“岳父不知可知一句話,所謂一夜夫妻百日恩。采苓乃是本宮明媒正娶之髮妻,本宮萬沒有拋棄之意。”
“然其之脾性實乃本宮不能容忍,所以如果采苓之脾性不改則東宮不能容她。若是她的能知錯就改東宮的大門則為她敞開!”
陳伯宗的話說的很明白了,你女兒的脾氣我不慣著。如果你們還要讓她在踏入東宮,就是要讓她改了自己的脾氣。
當然了陳伯宗也是同時暗示王固,如果王采苓已經知錯了那麼就把送回東宮去。
“謝太子殿下,臣知曉了!”
“岳父不必如此,難得岳父能夠理解小婿。小婿心裡也是萬分高興,所以小婿卻是謝謝岳父了。”陳伯宗將又是準備行禮的王固攔下,對著王固說道。
“太子殿下,能否告訴臣您為何要著人尋覓酒館呢?莫非……”
待到兩人重新坐定以後,王固終於是忍不住的問了出來。而陳伯宗也是明白王固的話中意思。
王固無非就是想問陳伯宗是否是想由酒館之事而涉及商道之事,這可不是一件小事。對於陳伯宗來說這是個禁忌,正所謂士農工商。
以陳伯宗的身份,要是涉及行商的話。對於陳伯宗來說會是一件及其危險的事!其可能引起滿朝百官對陳伯宗的群起彈劾,然後危及儲君之位。
所以此時王固心中乃是有著深深的不安,作為太子妃之父。王固深知,這輩子他與王家都是會有著深深的陳伯宗的烙印。
所以他與陳伯宗本質上是同生共息的,如果陳伯宗倒了那麼王家也是沒有好下場。
對於王固所想,陳伯宗當然知道。其實用腳趾頭想就是能夠知道這件事的危險程度,所以他早就是有了自己的說辭以及完美的藉口!
所以對此,陳伯宗哈哈一笑以後,就說對著王固說道“岳父有所不知啊,小婿前些日子裡見父皇所居一有覺殿業已年久失修。所以便是想為父皇將這有覺殿修繕一番,然囊中羞澀啊。”
“故此,小婿便是讓人尋一處酒館盤下。然後在使人經營一番,或許還能賺下些許錢資,到時為父皇重修有覺殿。”陳伯宗看著王固,此時的臉上卻又是一改剛才的笑臉。流露出像是有道不盡的委屈還有無奈,就像是在哭窮的人一樣。同樣此時的陳伯宗更像的是,是一個孝順的孩子。
而王固也實在沒有想過,堂堂當朝太子現在竟然是他面前哭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