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鈴鈴鈴……”

葉緩緩單手撐著下巴，被桌面上突然之間吵鬧起來的座機嚇了一大跳。

差一點就要跳起來，幸好雙手及時抓住了座機，將聽筒給拎起來，才及時阻絕了這種完全沒有停歇的吵鬧之聲。

“boss……”葉緩緩接起電話，直接喊了一聲。

也是在這剎那的時間，她好似感覺到，陸錦程此刻的短暫停頓，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想，葉緩緩這個稱呼到底對不對。

“怎麼了？有什麼吩咐？”葉緩緩轉頭，定定看向陸錦程的方向。

此刻他那眼神，也堪堪看向葉緩緩這個方向。

“需要喝咖啡嗎？”

久久，都沒有得到陸錦程的回應，葉緩緩自己整個人倒是這麼絮絮叨叨個沒完。

“葉緩緩……你稱呼我什麼？”

“ boss啊！”葉緩緩直視過去，很認真地開口回應道，“boss你不是說了麼，我們公是公，私是私，不能夠在工作的時候做跟工作無關的事情……”所以……

這後面的話也完全不需要葉緩緩多說什麼，這意思就是在告訴陸錦程，她現在是嚴格遵守了陸錦程的叮囑，好好做事，好好做助理。

“這個公司是誰的？”

“這個公司是大家的……”葉緩緩想想，最終才將組織好的內容說出口，“但你是最高決策人……”不是恭維，這是事實！

她葉緩緩現在說的全部都是大實話！

“你見過我因為任何事情的干擾做過錯誤的決策？”

葉緩緩一時之間也不知道陸錦程的最終想法是什麼，只是就這麼在周邊進行兜圈子，卻不這麼直截了當地將自己想說的話說出來。

現在天氣漸漸熱起來，陸錦程這聲音也很好聽，帶著一種莫名的蠱惑。

聽筒放在自己耳朵旁邊，葉緩緩始終都覺得，這聽筒沒多少時間，就已經開始發燙起來。

“抱歉啊，boss！”葉緩緩很用力搖搖頭，隨即又是很用力地點點頭，“其實我來的時間還比較短，還沒真正接觸到跟公司決策有關的一系列事情……”

所以這個問題她暫且無法回答。

葉緩緩才不傻，所謂能者多勞，她一直以來表現出來的人設，就是一個比較沒用的人。

“那我告訴你，我向來不會因為任何東西影響自己的判斷……”陸錦程的聲音，瞬間提高了兩度。

話音落下，陸錦程不再進行任何的停頓，拿在手中的座機重重地掛上去。

這麼義正言辭，好似在對葉緩緩說，也好似是在對自己說。

宛如一種催眠，也宛如一種宣言。

只是陸錦程也沒想到的是，這打臉就是來的這麼快。

“……”葉緩緩聽著話機裡面不斷傳遞出來的忙音，嘴角忍不住抽搐一下。

陸錦程的“陸賤賤”之名依然無比堅挺地存在著，不會因為任何細微的改變而改變，也不會因為她葉緩緩跟他之間的關係變化而變化。

這或許就是陸錦程讓人討厭的地方。

“這還真是莫名其妙啊……”搖搖頭，葉緩緩略顯哭笑不得地，將聽筒也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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