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能如此了,嘶——”柳夫人不小心被湯包裡的汁子燙了一下,柳老爺忙過來幫她檢視,見沒大礙才坐回去,好笑地看著她。柳夫人微慍道,“看我做什麼,笑話我?我已經十分注意了,卻還是被燙著了。”
柳老爺聲音低沉動聽:“我哪是笑話你,我是覺得夫人當真是可愛至極。”
柳夫人啐了他一下,面上帶了幾分羞赧:“一把年紀的人了,不怕人聽見了笑話。”
“笑話什麼,他們是嫉妒你我夫妻恩愛。”柳老爺將特意放到一邊放涼的湯包夾給她。
早點鋪子裡,墨雨興致勃勃地將劉旺以及劉家的事說給柳臻和穀雨聽。
大致的情況柳臻和穀雨是聽說了的,詳細的還真不知道。
墨雨得意洋洋道:“那劉家的老爺不僅親自帶了禮物到點妝閣道歉,還雙倍賠償了閣裡的損失。你們沒看見他的神色,明明是往外花錢了的,卻笑得跟撿了錢一樣的燦爛。”
穀雨看著墨雨不信任道:“劉家老爺真的變化如此之大?”
“姐姐還不信我!”墨雨急了,“前兒個點妝閣裡可有不少人在場呢,姐姐去問一問,保準比我說得還詳細呢。”
“去,跟誰叫姐姐呢!”穀雨面上嫌他煩,心裡卻信了他,不由看向柳臻道,“依姑娘之見,劉老爺繞這麼一大圈,不僅沒認回劉夫子,還損失了一大筆銀子,到底圖什麼?”
圖什麼?
圖好處唄,開始想認回劉鳳仙是想跟柳家攀上關係,結果下人蠢笨如豬搞砸了他的謀劃,他的女兒更是不惜立了女戶也不願再和他有任何瓜葛。到了最後,柳家還成了皇商,任他劉大川再有雄心大志,也只能及時斷尾保住既有家業,不然他還能如何?跟柳家拼個魚死網破?
就算他想,也沒那個實力了。
柳臻冷笑一聲:“他可不止損失了一大筆銀子呢。”
穀雨奇道:“難不成是劉夫子?”
“鳳仙姐姐?”柳臻搖頭,“早在幾年前他對鳳仙姐姐不聞不問,當她不存在的時候,就已經丟了鳳仙姐姐了。”
“也是,這劉家也太心狠了些,穀雨還聽從湖安鎮來的人說,他們那的人都傳劉家的女兒早就死了呢。”穀雨唏噓完不忘剛才的問題,“所以那劉老爺還丟了什麼?”
“面子唄,我看連裡子也一起丟了。”柳臻冷聲道,“偷雞不成蝕把米,活該。”
劉大川雖然將錯處都推到了下人身上,但是誰人不知道內情真相,怕是和他交好的人家也會掂量掂量要不要繼續和他交好了。
聽她聲音如此冷淡,蕭秦幾不可察地望了她兩眼,有心勸她不要為了不重要的人動怒,嘴卻怎麼也不肯聽話,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瞻白,姨母怎麼樣了?”就在蕭秦還在做思想鬥爭的時候,柳臻主動和他說話了。
蕭秦看向她,本想好好說話的,出口卻成了:“你若真的擔心她,自己去看看就是。”
柳臻有些尷尬地笑笑:“你說的是,我該去看看才是。咱們兩家離得不遠,我卻還在這裡問你,也太不誠心了。”
蕭秦心中後悔,卻不知如何補救,聽她這一段話說完,悔恨更甚:“不用了,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啊?”柳臻不明白他的情緒怎會如此多變,小心試探道,“那我可以去看看她嗎?”
“沒必要,淤青都已經消了。”蕭秦語氣硬邦邦的,他本意是想讓柳臻不要太過擔心的,說出來不用看柳臻的神色,他就知道她定是誤會了。
“對不起,我應該早點去看看姨母的。”柳臻心裡有些難受,她聽人說沒什麼大礙,又因為幾日連下大雨,就沒想著去秦府探望。
穀雨和墨雨打量著兩人的神色,小心翼翼道:“時辰不早了,回嗎?”
柳臻看了蕭秦一眼,見他沒什麼反應,點頭道:“你們歇好了,那就回吧。”
一路上幾人皆是無言,柳臻是沒話再說,從去演武場開始,到從演武場回來,她已經說了那麼多話了,蕭秦對她還是一副不冷不熱的態度,她實在沒心思多作嘗試了。
蕭秦則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開始的時候雖然生氣,可經過柳臻一早上有意無意地安撫,他早就不氣了,只是不知道如何打破兩人間的沉默。
穀雨和墨雨則是不敢說話,主子正不開心著呢,他們弄不清楚情況,自然不敢擅自開口。
到了府門前,四人該分開了,若是現在不說開的話,他們今日一整天大約是不會再見了。
醞釀一路的蕭秦看著柳臻,終於下定了決心,緊張道:“這幾日我學了新書法,你可要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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