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太善良了。”柳臻抱怨她。
若不是太過善良,也不會說出什麼都聽姐姐的、怕自己讓姐姐太過操心的話來。
雲兒輕笑,善良不是很好的事嗎?
“勝利一定是屬於善良的人的。”
“那可不一定。”對於她的看法,柳臻嗤之以鼻,“史書是勝者寫就的,你怎知他會不會美化自己,醜化對手呢?”
“史書?”雲兒皺眉不解,“為何要看史書,一個人好不好,他身邊的人不是最清楚嗎?”
柳臻:“若是發生在咱們身邊的事,咱們自然清楚。可若是十年前二十年前、乃至一百年前的呢,除了能從史書上得到隻言片語,咱們還能去問誰呢?”
“縱然是過去的事,代代相傳,總有人知道的呀。”雲兒仍是不解,“可過去的事,為什麼一定要知道呢?”
柳臻:“以史為鑑,可以知興替。借鑑歷史,才能讓家國變得更好。”
雲兒想說這些和他們又有什麼關係呢,但見柳臻神情如此認真嚴肅,雲兒倒覺得她若真這樣說了,就顯得蠢笨了,便跟著端正了態度,贊同似的點頭。
看她點了頭,眉間卻還包含了點疑惑,柳臻也不繼續說了,話太多就成了說教,說教太多就要惹人嫌了。到了該明白的時候,對方自會明白的。
至於怎麼讓該明白的時候到來……
“雲兒,你可願意去木蘭院幫忙?”
雲兒自己不提,她來提就是了。在書院薰陶久了,柳臻就不信雲兒不會主動去弄明白這些事。
“我?”雲兒下意識拒絕,“我最遲明年春就要嫁人了,我約莫是去不成了。”
“為何?”柳臻皺眉,若是雲兒連去都不願意去的話,她又如何改變雲兒的想法呢,“為何不能去?木蘭院裡的女夫子也是要嫁人生子的,她們將孩子照顧大一些,仍然要回書院教書的。”
“女夫子?”雲兒臉上露出嚮往敬佩的神情,“她們一定相當厲害吧,我怎麼能與她們相比?我什麼都不會。”
不會可以學呀。
柳臻在心裡這樣說,面上卻只淡然一笑,審視著看她一會,才道:“隨你,若你後來改了主意再告訴我。”
雲兒微微一笑,隨即垂了頭。她怎會改變主意呢,就是真的改了,說不得那時柳臻已經離開惠州了。說不清道不明的,她的心間倏地瀰漫起一陣陰鬱,心裡止不住的疼起來。可是她不明白這種心情因何而來,更不知如何消解,只能狠狠捏緊手指頭,盡力去忽略這種異樣情緒。
柳臻起身去外面看了眼太陽的位置,回身淺笑道:“已經中午了,我們先回去了。咱們改日再約。”
“你……”雲兒跟著起身,走到她身邊,怯怯道,“這就要走了?”
“怎麼……”柳臻抬手輕輕點了下她的鼻頭,“捨不得我了?”
原本以為雲兒該要羞紅臉了,沒想到她卻直接點頭了,一時間讓柳臻分外高興。
此時的雲兒,好像找回了一些從前的模樣。
這是好事。
這是極大的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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