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雖沒有親近的動作，但是歡聲笑語卻不少。怕她餓，蕭秦特意為她買了風味獨特的牛肉燒餅。

直到遇到了蕭老爺。

“柳姑娘！”蕭老爺驚喜的視線從蕭秦身上快速掠過，放到柳臻的身上，“沒想到我們在這裡也如此有緣。”

蕭秦面無表情，柳臻含笑行了一禮。

蕭老爺自以為隱蔽地打量了蕭秦好幾眼才說道：“怪不得好幾日沒看見姑娘了，原來是喜歡上了其他點心。”他往蕭秦身邊走了一步，“說起這燒餅，還是西大街的羊肉燒餅做得最地道。不僅鹹香十足，還十分酥脆。”

柳臻笑笑，假裝沒看見他一直往蕭秦身上飄著的視線：“多謝蕭老爺告知，改日若是有機會，我們再去試試。”

“擇日不如撞日，我現下正好無事，可以帶你們過去。”蕭老爺看了一眼天光，“羊肉燒餅極受百姓喜愛，若是再晚一會去，恐怕就只能等明日了。”

聽他不停地說話，蕭秦有些煩躁地站到了柳臻身後。

在外人看來是蕭秦擔心柳臻被人流擠到，柳臻卻明白他的心思，悄悄扯了扯他的衣袖，對蕭老爺拒絕道：“今兒已經買過了牛肉燒餅，至於那羊肉燒餅還是等下回吧。現下只想多走些路消消食，就算去了羊肉燒餅鋪子買到了燒餅，想來也嘗不出它原本滋味的百千分之一。”

聽柳臻這般說，蕭老爺也不再糾纏於燒餅了，他頗有興致地說：“正好我此刻無事，不如陪你們走一會。也能順便給你們介紹介紹這京城的風俗和忌諱。”

柳臻趕緊以他們不過是隨意轉轉怕耽誤蕭老爺為由拒絕了，可蕭老爺像是吃了秤砣鐵了心似的，偏偏要跟著他們。

正當柳臻為難之際，蕭秦第一次出聲了：“蕭老爺請。”

他雖沒有看向蕭老爺，蕭老爺卻依舊高興極了。柳臻覺著蕭老爺走路時的步子都是虛浮。

一起走個路而已，有必要這麼開心嗎？

柳臻不是很明白，蕭秦亦是不懂。他之所以同意讓蕭老爺跟著他們，全然是因為他們已經成了眾人的焦點。

他自己無所謂，但是他不希望外人以打量窺探的視線瞄柳臻。

既然蕭伯康要跟，跟著便是了。

得到蕭秦准許跟隨的承諾，蕭老爺激動了半晌。這些年隨著年紀漸長，他可是越發老沉了。

甚少如今日一般失態。

若是按照以往的自己，蕭老爺絕不會做出跟著人家後面的事，但是想到蕭秦的身份，他就控制不住自己。

這個孩子這麼小就離開了自己，也不知這些年都是在過什麼樣的日子。

蕭老爺一直盯在蕭秦身上的視線暫時落在了柳臻身上，心中暗想：“這位姓柳的姑娘應該就是柳九言的女兒了。”

當初他還在阜縣的時候曾經說過，要為兩個孩子說未來之事的，如今他不在阜縣了，也不知柳九言還認不認過去他們二人之間的約定。

心裡這樣想著，蕭老爺不禁想到了有一回曾經說過，柳家與他們母子有些疏遠的事。

這樣想著，他倒是不能確定柳臻的身份了。那日人多嘈雜，也許她說自己姓劉也是說不定的。

念及此，他不禁在心裡怪柳九言這些年都不給他寫信的事了。

初時他們之間是有信件往來的，不知什麼時候就慢慢斷了。

三人一路悶聲往前走，柳臻覺得有些尷尬，主動出聲問道：“不知蕭老爺家的兩個孩子怎麼樣了？短短几回的見面，都沒有看清楚，只覺格外玉雪可愛。”

柳臻主動引起話題，叫蕭老爺心裡格外受用，他謙虛著說：“犬子和小女頑劣，不如姑娘和這位少年郎好風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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