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院和鏢局前期投入不少,但是後期收益也多,尤其是正威鏢局,雖然也給孩子們啟蒙,但本質上是鏢局,並不是教化學生的地方,更是以掙錢為主。
而扶弱局就完全不一樣了,它是為了幫扶弱小而存在的。既是弱小,又怎能奢望它能掙錢?
想辦法讓裡面的人能過得更好,進一步讓這個扶弱局能自負盈虧就已經很好了。
自負盈虧說起來才四個字,但真正做起來,還不知哪一年能做到呢。
“光是前幾年,就不知道要往裡面投多少錢。”柳臻隨意算了一下就不願意算了,“這根本是個無底洞。”
這時候柳臻有些惋惜她娘柳夫人太明事理了,若是其他人家的女兒有這種想法,早被當家夫人罵醒了。
見她心痛得似乎不能呼吸的樣子,冷如心看不過眼道:“莫要炫耀你太有錢,以至於沒地方花了。”
柳臻扁嘴:“我也希望我是。事實上不缺錢的是我爹孃,而不缺錢的他們依舊快樂地掙錢。”
冷如心扶額,語氣頗為豔羨:“這大概就是遺傳吧,一般人家想一個能掙錢的主意就很難了,可是你們家掙錢的點子卻一籮筐一籮筐的,而且你們還憑著喜好從裡面挑選。”
“我懷疑你是在說我們家人懶,所以才挑著做。”柳臻跟她逗趣。
她還是喜歡看著館長笑呵呵的模樣,雖然美人帶淚也很美,但是她會心疼呀。
“柳老爺柳夫人我不瞭解不敢這麼說,但是你……”冷如心搖頭晃腦地說,“你確實是懶的。”
“好呀,我逗你開心,你卻拿我尋開心!”柳臻故意板起臉要去打她。
冷如心笑著躲開:“你原就懶,所以什麼事都交個別人,還美名其曰是鍛鍊,旁人信了你,我卻不信!”
她這般活潑,柳臻捏了捏將欲冒汗的手心追了上去。
遠處正離開的短工見兩個姑娘家竟然追追打打,不禁羨慕道:“富貴人家的姑娘小姐就是這般悠閒。”
“莫說了。”他身邊有人道,“她們好像就是讓咱們來幹活的人,東家厚道,但知道咱們在背後議論肯定也是不喜的。”
“就是,這時候可再找不到這麼好的東家了,萬一被攆走,可就沒這麼好的活計了。”
於是一眾人等隨著小管事的指引慢慢離開,等著傍晚涼快之時再來上工。
笑鬧了一會,冷如心插著腰直喘氣,柳臻擦著汗走到她身邊:“認輸了吧?”
“認輸。”冷如心無奈,不認輸也不行,“我知你去演武場,身子骨定然是強過我的,卻不知道會比我好這麼多。”
她氣都要喘不上來了,柳臻卻只是出汗,呼吸卻很平穩。
“那是自然。”柳臻沒有說虛的,“我每天天不亮就去演武場跑幾十圈呢,這一點路程肯定不在話下。”
“幾十圈?”冷如心瞪大雙眸,演武場有多大她是知道的,跑幾十圈怕是要費上幾個時辰呢。
“也沒多久。”柳臻無心道,“一個多時辰就跑完了,接下來再練會鞭子我就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