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這時候，柳臻才承認了一點——男人，只要他想，只要他願意，他就可以哄得姑娘家把心都掏出來。

怪不得風流浪子那麼多，尤其是讀了些書的，更是無往而不利。

“不好嗎？”蕭秦竟然有些緊張，他說那些話的時候也覺不妥，可他一時也想不到更合適的。

“好啊。”柳臻道，“但若對別的姑娘也這樣，就不好了。人家會笑話你的。”

“人家會笑話？”蕭秦皺眉，“意思是我這樣果然不好。”

“是不太好，但是我喜歡呀。”柳臻掐腰，嬌蠻道，“你打算怎麼做？”

“當然是……”在柳臻的注視下，蕭秦拉長聲音，一字一頓地說，“按照你喜歡的做。”

“真乖。”柳臻歡喜地揉他的頭髮，直把他規整的髮髻弄亂了。

蕭秦也不惱，任由她胡作非為。

“你弄亂的，你要把它重新梳好。”他笑意吟吟地說。

“那是自然，我現在就給你弄。”柳臻一臉自得，“給你梳頭而已，很簡單。”

……

“好了嗎？”

“再等等？”柳臻掰著手指，她就不信了，不過是一個簡單的髮髻，她還能被打敗了不成。

“好。”

“我覺得你原來那樣的不夠好看，我試試別的。”

“好。”

……

“哎呀，你的頭髮有自己的意識，他非不聽我的話，我怎麼跟他談條件都沒用。”柳臻默默往門邊退了好幾步。

蕭秦回過頭來，笑著說：“或許你方才是在心裡說的，頭髮聽不見，你試試說出聲來呢？”

……

“對不住。”柳臻唉聲嘆氣地重新站到他身後，“把你弄得披頭散髮跟瘋婆子似的。”

“沒關係。”蕭秦將梳子遞給她，“頭髮不聽話，你給他梳一梳，哄哄他，好不好？”

“好吧。”柳臻接過梳子，輕輕給他梳頭。

挽髮髻她不行，梳個頭還是可以的。

“對不住，我只給自己挽過頭髮，沒給別人弄過。”頭髮梳好了，也掉了一小把，柳臻愧疚地道歉，“我會好好學的，日後再給你梳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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