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杏林院，麥苗就問：“這次來的，沒有杏林院的學生嗎？”

小玉搖頭：“之前聽說是有的，只是不知是留在莊子那裡了，還是跟過來了。”

麥苗與學子們接觸不多，小玉更是與他們沒有多少交談。

除了幾個性子活潑的，幾乎連臉熟都算不上。

“你知道嗎？”麥苗問小玉，“若是有杏林院的學生跟著一起來的，你就讓他們給你把把脈嘛，看看是不是脾胃虛寒，是不是有其他的小毛病。”

若是確實有脾胃虛弱、虛寒的病症，便慢慢將養著，若是沒有這些閨閣女兒的通病，便試著逼迫自己說話聲音大一些。

“其實最好的法子就是找無人的空曠之處，比如山上，對著山下放聲大叫，不僅開闊胸襟，還能開嗓子。”麥苗自覺真心道，“真的，你試試吧。”

章蓉兒面上露出嚮往之色，卻沒有一口答應，她行了一禮，向麥苗道謝：“謝師姐教會。”

麥苗聳了聳眉毛，不打算多說了，她拐了下小玉，小玉只好道：“你到山奶奶家幫忙，還順利？”

“順利得很。”章蓉兒神色更加放鬆，她一一例舉自己跟著山奶奶做的事，“山奶奶人極好，只是她更喜歡親力親為，其實我做的沒有多少，主要都是山奶奶做的。我只不過是跟著她後面學著動了兩下手。”

她們說話，麥苗換過小院，搜尋大白鵝墩兒的身影。

找了一圈，沒有找著。

想到昨天晚上聽見學子們說有村民拿出家裡的好東西招待他們這些學生，麥苗不由有些緊張。

墩兒，不會被山奶奶宰殺了燉大鵝吧？

更加緊張地找了一圈，邊邊角角都沒放過，麥苗還是沒找著墩兒。

“這家裡的大白鵝呢？”她迫不及待地問章蓉兒，“是不是被你們吃了？”

“啊？”章蓉兒被嚇了一跳，她沒想到麥苗會突然發難，剛想著是不是自己方才沒直接聽從她的意見惹她生氣了，後面緊接著就聽她說大白鵝，心裡覺得好笑，章蓉兒忙說，“沒有，我們還沒吃大白鵝。”

“你們真的想吃大白鵝？”麥苗大驚，她恨不得立即去廚房看看鍋裡是不是有一鍋鵝肉。

“沒有沒有。”章蓉兒連連擺手，“大白鵝好好的呢，山奶奶開玩笑說等大白鵝不懂事不知道回家就把它燉了，但是我們沒有人想吃鵝。而且我們也知道山奶奶是開玩笑的，故意嚇唬大白鵝。”

“那鵝呢？”麥苗的心安定了些。

麥苗身邊的小玉也好奇地看著章蓉兒。

章蓉兒只好把前因後果告訴二人。

原來山奶奶看著家裡來了兩個學生，家裡人多，就想著趁著時候將大白鵝放出去溜達溜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