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臻本來一進來就像將心裡的猜測說出來的,見她這個反應,倒沒急著說了:“所以呢?你急什麼?”
“我急什麼了?”朱平笑了一下,掩飾著心虛,“我沒有著急啊。”
“嗯。”柳臻手抬了一下,示意她坐下,“我來看你們有沒有收拾好。坐下說話。”
朱平觀察著柳臻的反應,慢慢坐下。坐下了,才反應過來:“這是我們的屋子,你不要喧賓奪主啊。”
柳臻微笑:“這宅子是我租下來的。”
這倒是。朱平沒話了,覷著柳臻,還道起了謝:“那謝謝你啊,一路上風餐露宿的,好歹託了你的福,有地方舒舒服服地住著。”
之前在馬車裡睡了好幾回,她的頸椎疼得她都想把骨頭剝出來扔掉,然後換一根好的。
柳臻說了句客氣,然後去看冷如心:“館長興致真好,看什麼書呢?”
冷如心睨她一眼,將書豎起來,待她湊近了要看的時候,柳臻皺了皺鼻子,坐了回去。
“你心情不好啊?”柳臻問她。
冷如心冷笑一聲,沒吭聲。
朱平無語地看著兩個人的互動,但她可不想摻和,萬一引火燒身了,那可就壞了。
對方不理自己,柳臻卻好像不在意一樣,仍舊說著自己想說的:“其實我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估計離你們想做的事差不多遠了。”
朱平心內一緊,不自覺地就盯著柳臻看了。
冷如心睨了朱平一眼,朱平虛咳一聲,轉回了頭,冷如心說:“你很閒?”所以在她這裡自說自話。
她才不信柳臻能猜出來呢。
柳臻見狀,不僅不惱,還笑了:“你反應這麼大,看來很怕我猜出來啊。”
冷如心白她一眼,並不說話,好像手裡的書有多麼好看一樣。
“其實,你倆在屋裡這麼閒,不如出去給學子們講課。他們外出雖然主要為了遊歷,但是以前有先生夫子跟著的時候,也是要講課的。”柳臻,“講課不講課的其實也沒那麼重要,重要的是為他們做階段性總結。”
就比如這次他們悲慘的遭遇,就可以讓每個人發表一下心理感受。
被扣押在衙門的幾個學子也回來了,柳臻故意沒去問,就等著他們自己懺悔呢。
有些事,先生越是不過問,學生心理越是發虛,反而更容易自省。
若是柳臻一開始就問了,學生秉持著犯過的錯都已經受過懲罰了,就不必放在心上了的想法,那他們這段時間一來受過的苦有點白受了。
柳臻就是不問,就是讓他們自己想,自己猜,猜她會怎麼說他們,猜她會不會懲罰他們。
但柳臻已經想好了,她絕對不會說什麼的。她要把這件事一直留著,留到他們回到阜縣,然後將這件事交給書院處理。
讓學生們當著書院更多學生的面講述他們的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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