峻凜寒冬,屋內開著空調,絲毫感覺不到涼意。
江漫的腦子裡都是他剛剛落下的一句:“昨晚十點到十二點之間,你在哪兒?”
她猶豫了片刻,她如果說去了夜店,他會不會覺得她不那麼賢妻良母了。
而她的猶豫在姜巖眼裡就有隱瞞的可能性了,只是瞬間,他周身的氣息就冷冽了起來。
不得不說,兩人的腦洞完全不在一個頻率上。
許是感覺到他銳利的視線,江漫心裡一突,她腦子壞掉了要去隱瞞警察,於是,她吞吞吐吐地說道:“和、和朋友喝酒去了。”
姜巖銳利的視線軟了幾分,也不再和她兜圈子,直接道:“昨晚和你接觸的男人叫吳豐,根據我們觀察,你們互相加了聯絡方式。”
江漫一怔,視線豁然撞上姜巖深邃如漆的黑眸,“你什麼意思?吳豐就是你們跟的嫌疑人?”
姜巖:“嗯,不過沒有確切證據,但是他和這個案子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江漫眉心緊蹙,“我能問一下是什麼案子嗎?”
姜巖看了她一眼,然後才從檔案袋裡拿出幾張照片。
“本來你是沒有權利知道我們警方正在辦的案件,但是情況特殊,有可能對你的人身安全造成影響,所以,我們在保護你的同時也需要你的配合。”
江漫心裡突突的跳,怎麼就去夜店喝個酒的功夫,惹上了那麼多事。
見姜巖把照片推到她跟前,江漫狐疑地看了過去,下一秒,她就胃裡翻滾,忍了半天,終是沒有忍住去了衛生間。
姜巖一怔,視線落在那些照片上,他看了是沒什麼感覺,但江漫是普通人,從來沒有見過這種屍體照片。
衛生間的江漫只覺得喉嚨火辣辣的痛,夾雜著一絲酒味,胃裡空了後,她又幹嘔了幾下,眼前浮現剛才看見的那些,浸泡過的冰冷陰森又僵硬的身體,以及那幾乎一模一樣的妝扮,令她的心裡浮上一層膈應。
又過了將近五分鐘,江漫才慢悠悠地出來,姜巖隨之看過去,就是她略顯委屈又帶著狼狽的眼神。
那一頭長髮被她束了起來,眼角的那顆淚痣被髮紅的眼眶映襯的楚楚動人,蒙上霧氣的水眸似畫裡江南嫋娜似的山水,朦朧有致。
好一幅美人委屈落淚圖。
姜巖一怔,從餐桌上的面紙盒裡抽出一張紙,然後遞給她。
江漫接過紙巾,控訴道:“我剛才吃早飯,你為什麼不攔著我。”
姜巖:“……”
得,美人圖破滅。
他怎麼知道,她會這樣。
江漫沒說話,只是那雙水亮亮的眸子控訴地看著他,姜岩心裡一陣煩躁,早知道,就讓郭海超過來了。
半晌,他嘆口氣,“不好意思,我自己平時看慣了這些,沒有考慮到你的心情。”
江漫瞪了他一眼,“任誰突然看見這種照片都不會好過的。”
姜巖沒吱聲,這丫頭膽子倒是挺大,警局那一大幫子男人或多或少都有點怕他,她倒好,竟然還敢瞪著他。
但是她絞在一起的手指卻出賣了她的內心,姜巖看著她,聲音柔和了幾分,“不用怕,我們會保護好你。”
江漫看著他,似是確認,“真的?”
姜巖:“嗯。”
只是低聲的一個字而已,神奇地就讓她心裡的那一點淡淡的恐懼煙消雲散。
也許是男人堅定的眼神,也許是她心裡沒由來的對他的信任。
他說的話,她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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