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江漫詢問了一些關於女童失蹤意外死亡案的事情。

得知方韻想要自殺未遂時，心裡一陣唏噓。

“我聽說普水寺的大師為那女孩誦經超度，希望她安息吧。”

姜巖目視前方，眼神冷峻，“什麼都比不上活著。”

江漫一怔，是啊，什麼都比不上活著。

她轉頭看著男人側臉堅毅硬朗的線條，心裡突生柔軟。

他是不是也很難受，只是他沒有宣之於口，不管是道德層面，還是他職責所在，他一定也希望孩子平安無事。

而相比普通人，他又比別人多了一層愧疚自責感，這需要強大的心理承受能力。

江漫心下惆悵，“姜巖？你是因為看慣了這些才不喜歡笑得嘛？我認識你到現在，從沒見你笑過。”

頂多勾一下嘴角，也不知那是不是笑。

姜巖不知道怎麼回答她，其實大多數警察脾氣都不大好，普通民警整天面對各種各樣的警情，事情也是千奇百怪，有丟東西的，又喝醉酒的，有兩口子吵架的等等。

有時候甚至面對民眾的指責和無理取鬧，或者是投訴，都得一一應下。

而他作為一線刑警，辦理要案，雖然沒有那麼多的雞毛蒜皮，但是繁忙程度也不遑多讓，且伴隨著危險。

醫生見慣生死，會給你一句“節哀”。

而警察看慣生死，會給你交待，有時候，這種交待有可能是致命的。

眉頭皺的多了，連笑都不會了。

……

翌日，江漫之前和姜巖提過的“同吃”正式被提上日程。

姜巖不喜歡吃蔬菜，但是江漫並沒有慣著他。

中午時，看著一葷兩素一湯，姜巖默默拿起筷子。

作為一個合格的飯友，做什麼吃什麼，好吃多吃，不喜歡吃少吃，就是不能有抱怨和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