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漫剛到家，盛世文化的總監高霏就來了電話。

“圖書館夜讀活動？在哪兒啊？”

高霏：“北街那兒，閱海林齋書店，你沒收到郵件嗎？”

“我看看。”江漫邊說邊開啟電腦，進入郵箱，果然看見了閱海的邀請函，是今天上午八點發過來的，那時候她還在睡覺。

“那你看完要回復啊。”

“知道了，我看時間還有半個月呢，應該會去的。”

高霏叮囑了一聲掛了電話。

……

姜巖晚上沒有回家，吃過晚飯又和同事圍在一起“開會。”

老趙心事重重地把手機扔在桌子上，罵了一句“艹”。

姜巖蹙眉，“怎麼了？”

老趙：“垃圾池死者家屬上局裡鬧去了，打傷了一個剛來的小同事，真他媽有病，老子天天風裡來雨裡去的，老子不想破案嗎？老子不想找出兇手嗎？”

姜巖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行了，你這什麼心理承受能力，弱雞。”

老趙被他氣笑了，“你才弱雞。”他抹了把臉，“對了，我們分局技術科說現場提取的毛髮和分離出的dna在資料庫裡沒有找到這個人。”

姜巖轉身坐下，“那兇手就不大可能是犯過事進過局子的人了，一般犯了事的我們都會採集他的dna，現在資料庫裡查無此人，你那條線基本是廢了。”

老趙伸進兜裡拿了包煙，扔給姜巖一根，“誰說不是呢？”

姜巖笑笑，點燃那根菸叼在嘴裡，“給你一個新方向，對被害人的親屬以及有過接觸的關係人持續調查走訪，同時部署案發現場周邊屬地派出所重新展開大規模人員排查，第一次排查和第二次排查效果是完全不同的，第二遍不行就再來一遍，這麼大地方，這麼多人口，除了大海撈針也沒其他辦法，我們要做的就是不要放過一絲蛛絲馬跡。”

老趙狠狠吸了口煙，“你說的不錯，老子還就不信了，早晚把他從老鼠洞裡打出來。”

會議室裡一會兒就烏煙瘴氣了，於曉蕾緊皺眉頭揮了揮手，“我遲早要死在你們這群老煙槍的二手菸裡。”

老趙哈哈笑了兩聲，“你也是可憐，好好一個女人幹什麼做這行來了。”

於曉蕾斜眼，“怎麼？你歧視女性？”

老趙：“我他媽歧視什麼女性啊，你們女性不過翻身一百年就把我們男人踩在腳底下摩擦了，工資卡上交也就罷了，給點零花錢摳摳搜搜的，萬一再被你嫂子發現我藏了私房錢，那又是雞飛狗跳，倒黴的永遠是我，心情不好的時候我還得叫她女王大人。”

眾人大笑，有人附和：“趙哥，那你把私房錢藏哪兒了？”

老趙：“藏哪兒了，當然藏你們嫂子找不到的地方，但是你們嫂子就沒有找不到的地方，所以我得藏在她不想碰的地方，你們猜猜這是哪兒呢？”

郭海超默默說了一句，“我覺得你只要是藏在身上，嫂子都不想碰。”

眾人又是一笑。

老趙一巴掌拍在郭海超腦後，“你個沒結婚的小東西說什麼呢，老子身上就算臭那也是男人味，跟你乳臭未乾的小子說不通。”

郭海超揉了揉頭，“你肯定藏鞋裡了，我們會議室一股子腳丫味，穿著鞋子都能聞見。”

老趙：“姜巖，你再不管管我抽了啊，說我腳臭呢。”

姜巖斜他一眼，“不臭嗎？煙味都攔不住。”

又是一陣哈哈哈大笑，眾人得了片刻安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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