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巖嘶了一聲，立馬單手輕柔地鉗制住江漫的下巴，不至於讓她疼，“唉，小狗，松嘴。”

江漫鬆了嘴，不好意思地揉了一下他的下巴，那裡有個明顯的牙印。

姜巖把她下巴抬起來，上去就咬了一口她的下唇，然後退開，“知道你那天在我脖子上咬的痕幾天才消嗎？我戴了郭海超的圍巾戴了整整三天才拿了，局裡的人差點就要傳出我和他的緋聞了。”

江漫被他逗得笑了兩聲，“誰讓你先咬我的。”

“趕快給我找個口罩，不然頂著這下巴要被他們笑話一年。”

江漫掐他一下，“你也太誇張了，我沒怎麼用勁。”說著伸手就摸了摸剛才她咬的地方，“你看，基本都看不出來了，半小時還沒到呢，等你走的時候肯定消了。”

姜巖下巴抵著她的發頂，摩挲了片刻，“嗯，那就再抱一會兒，時間不多了。”

江漫猶豫地張了張嘴，想問他是不是在辦小吃街的案子，但還是沒問出口，姜巖說過的，不方便說這些事。

但是她不問，姜巖卻察覺到了，“怎麼？有話說？”

江漫一怔，“你怎麼知道？”

姜巖笑，“好歹幹了那麼多年刑警，說吧，什麼事？”

江漫搖頭，“算了，你不方便回答。”

姜巖試探道：“你想問關於我辦的案子？是不是看見了網上傳的那些圖片？”

江漫：“……”

這人太敏銳了。

姜巖雙臂又把她抱得更緊，輕輕撫著她的手臂，“害怕了？我一回來你就就撲上來了，我本以為你是想我了，但是我在樓下的時候看見你開燈了，這個點正是人睡得最熟的時候，所以，你做噩夢了？睡不著了？”

江漫雙臂撐在他胸膛，抬眸瞧他，“所以，你本來沒打算上來的吧？看見我開燈才打的電話？”

姜巖嗯了一聲，他確實只是想在樓下靜坐一會兒，哪知道倚著車身抽菸時，她房間的燈光遽然亮了。

姜巖拍拍她的頭，“現在還怕嗎？”

江漫有點感動，怕自己哭出來，沙雕地來了一句：“不怕了，你挺辟邪的。”

姜巖捏了一下她的臉蛋，“沒良心的，好了，我得走了。”

江漫從他身上起來，姜巖走到門口忽然停了，轉身看著她，“這陣子我一直沒回來，早飯有吃嗎？”

江漫心虛地迎上他詢問的眼神，“有、有吧。”

“有——吧？”姜巖歪頭。

江漫：“就落、落了一兩天。”姜巖眼神一變，她又改了口，“三四五……”

姜巖眉頭一皺，“嗯？”

江漫洩氣地垂了頭，“沒吃。”

這就是找年紀大的壞處，她可以撒嬌，可以任性，但是面對他有壓迫的眼神，絕對是她先敗下陣來，他就往那兒一站，從氣勢上就能壓倒人。

姜巖一副“我就知道會是這樣”的表情，他也沒惱，說：“那今天吃早飯嗎？”

語氣很平靜，但不知為什麼她就是能從中聽出威脅的味道。

“吃，一定吃，我馬上就吃。”

江漫舉起爪子作發誓狀。

“嗯，我走了，記得你說過的話。”

姜巖開門離去，順便幫她把放在門口的幾個小紙盒帶了下去，放在了垃圾桶旁邊，有老人會撿這個拿去廢品站賣。

忽然，姜巖手指一頓，廢品站？

他楞了兩秒迅速拿出車鑰匙，驅車去了警局，仔細看，他還面帶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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