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傍晚。

姜巖和江漫出發去了石清清的學校。

“你跟她說過沒有？”

姜巖握著方向盤，“說了，她說在校門口等我。”

江漫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那你快點，這個點早就放學了。”

姜巖：“沒事，她等急了會找個店坐下來。”

以前就是這樣，他如果遲了，石清清都會給他發個資訊說在哪兒等他，如果不發資訊，就是等在原地。

半小時後，姜巖拐上了去學校的那條路，就在快要到學校時，姜巖頻頻偏頭往路邊看去，他視線極佳，那是……

“你幹嘛呢？專心開車。”江漫提醒道。

姜巖又往路邊看了一眼，“我好像看見清清了。”

江漫也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一個穿著校服的女生被一個男孩摟在懷裡，“那不能吧，她不是等在校門口呢嗎？”

姜巖從前方路口掉頭，“是她。”

江漫明顯聽出了姜巖語氣裡的冷峻。

下一秒，姜巖的喇叭聲讓抱在一起的小年輕迅速分開。

石清清看見姜巖時渾身一抖，下意識躲在了男孩，哦，孔礪鋒的身後，孔礪鋒見姜巖目光不善，桀驁地擋在了石清清面前，石清清手指頭蜷在一起，就差被她擰斷了。

姜巖不想在大街上問他們在幹什麼，把兩人拎上車後去了一家自助餐廳。

石清清慚愧地低著頭，昨天姜巖發資訊問她想吃什麼，她說自助餐。

自助餐人滿為患，江漫他們被安排在了靠窗的那一面，而且還是個角落，說了什麼，周圍人都沉浸在自己的事情裡，也不會聽見。

石清清和孔礪鋒坐一起，江漫和姜巖坐在了他們對面，男生對著男生，女生對著女生。

江漫在桌下扯著姜巖的衣襬，“先去拿東西吧。”

姜巖下巴一揚，“你跟清清先去。”

江漫看了眼孔礪鋒，這是要談話的節奏了？

石清清不敢反駁，姜巖就是她小爹，她乖乖地跟著江漫站了起來。

她自來熟地挽住江漫的手臂，“姐姐，你是我姜巖哥哥什麼人，女朋友嗎？”

江漫笑著點了點頭，“嗯。”

“哇，那他也太有福氣了吧，姐姐你這麼漂亮。”石清清吹著彩虹屁。

江漫嘴角上揚，好笑地看著石清清，這姑娘長得也不錯，剛才那個男生也是，雖然一臉的桀驁不馴，滿臉的不耐煩，但是他在姜巖面前下意識護著石清清的舉動還是讓江漫磕了點糖。

江漫給她拿了一個盤子，“我聽說你畫畫不錯。”

石清清拿著盤子一個勁地夾著培根，“業餘愛好而已。”

江漫在她身邊拿其他的肉，“你有想過走藝術路線嗎？我也是學美術的，這些年來有點小成就，你要是想看的話可以關注我微博，至於其他的事，自有姜巖替你操心。”

石清清一楞，隨即淡淡地笑了笑，“不用，我就是壓力之餘隨便畫畫，哪能憑這吃飯，還是老老實實地讀書吧。”

江漫：“說的好像學美術就不用讀書一樣，不照樣要高考，我上學那會兒，我們院裡學霸也是比比皆是，現在社會不同了，更加註重孩子全面發展。”

石清清抿著嘴角沒說話，江漫點到為止也沒再廢話。

她知道石清清的顧慮，姜巖只是出於情意，而她們不能昧著良心榨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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