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三皇叔行刺未遂,但公然買兇行刺皇子,兄弟相殘。
再加意圖謀逆,皇爺爺豈能容他。
即便不處死,也會貶謫。
所以後來,才又將他貶為庶人。”
“那次拓跋餘遇刺,真是拓跋翰所為?”
顧傾城陷入沉思。
“恰巧是拓跋翰礦山事敗後,才查出來?”
“怎麼了?”拓跋濬捧起她的臉,親了口。
顧傾城眉宇輕顰,覺得有哪裡不妥。
緩緩踱步。
“拓跋餘那次遇刺,後來是我為他們醫治的。
當時我還想,這個貴公子,就是養尊處優。
武功才那麼差,那麼多護衛保護,卻居然是他傷得最重。”
“聽說那次,若非你及時給他醫治,他說不定就丟命了呢。”
拓跋濬眼神微睞,看著他的女人。
顧傾城卻又陷入深思:
“我見過那些刺客,雖然也是訓練有素,相比你和拓跋餘的武功,可算是草包蟊賊,不堪一擊。
拓跋翰既然有心謀刺南安王,為何找那麼低劣的刺客。
既不能將拓跋餘一舉滅之,又暴露自己行徑,他是真笨,還是拓跋餘真的僥倖?”
“此話何解?”
拓跋濬雙眉一動,眸光一聚。
傾城一向睿智,她若有疑慮,並非事出無因。
“我之前以為拓跋餘武功太差,才會受那麼重的傷。
反而他的侍衛,只是皮肉的輕傷。
今天看他和你決鬥,竟是與你不相伯仲。
而且有幾次我危急中,他的身手快得不可思議。
我的耳力和嗅覺,就像我的血液一樣,得天獨厚。
可有幾次拓跋餘即便是來到我身後,我也絲毫感覺不到。
試問他那樣的武功,那天怎會馬失前蹄,陰溝翻船,竟受了那麼重的傷?”
“你言下之意,那日是八皇叔故意受傷,用苦肉計,博取皇爺爺同情。
等時機成熟,再一舉擊潰三皇叔?”
拓跋濬眸光越來越冷冽。
“……恐怕,不止是苦肉計,以拓跋餘的武功,根本不將那些小蟊賊放在眼裡。
說不定那些窩囊廢,就是他將計就計買過來,讓拓跋翰背一個黑鍋。”
顧傾城眼眸覆蓋了層寒霜,若拓跋餘真的如此深藏不露,那他真是拓跋濬的勁敵。
“我雖然知道拓跋餘深藏不露,卻也沒想到他如此狡詐!”拓跋濬冷哼,“那父王的死,他更加難逃干係!”
顧傾城又拿出老鬼當初給拓跋濬的那個絹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