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士們準備去建康救人前,拓跋濬先去了趟關押李雙兒的牢房。
此刻的他,靈臺清明。
他知道肯定是李雙兒在酒水中做了手腳,否則他不會將她誤以為是傾城。
才至傾城傷心出走。
一個人傷心大痛之下,才會失去防備的警覺。
傾城一向機警,也只有她痛不欲生之際,才是別人下手的最好時機。
這一切,也許早就是個預謀!
李雙兒有沒有參與其中,與殷孝祖狼狽為奸?!
軍營的牢房只有柵欄,寒風呼呼吹進來。
李雙兒知道高陽王來看她,原本以為是那女人心起了作用,拓跋濬刺她一劍,心中愧疚,過來寬慰自己。
看著殺氣騰騰的拓跋濬,李雙兒知道,她又想多了。
她虛弱的站起來,單薄的身子在寒風中顯得微微顫抖。
她依靠在柵欄上,不問也不說話,臉上有死灰一般的神色。
拓跋濬裹挾著冷雨風刀進來,冷冽的對李雙兒道:
“你把媚藥下在傾城的那杯酒中,因為只有傾城遞給本王的酒,本王才會毫無防備?”
李雙兒不否認也不承認,只心疼的看著拓跋濬,希望他能回心轉意。
“李無雙,枉傾城一直把你當姐妹,你卻利用她,利用她對你的姐妹之情,達到自己骯髒的目的,令她傷心欲絕!
本王以前,怎麼就看不出,你竟會如此的齷齪無恥!”
李無雙,李無雙!拓跋濬是再不肯喚她一句雙兒了?!
“殿下竟厭惡雙兒至此,連雙兒都不肯叫,口口聲聲的叫我無雙了?”李雙兒一臉哀怨。
拓跋濬一揮手,給了她一個耳光。
李雙兒被他打倒在地,傷口跌得又裂開,她剛剛包紮好的胸口又泌血。
拓跋濬出手太重,她牙齒幾乎被打落,嘴角也泌血。
“殿下……你,你好狠的心……”
李雙兒痛心疾首的嗚咽著。
拓跋濬的語氣像赤霄的劍刃:
“李無雙,你什麼時候變得如此卑劣,如此的不要臉!”
拓跋濬雙手叉腰,睥睨著李雙兒。
站在她面前,宛如一尊高大的神祇。
“卑劣……不要臉?”李雙兒慘然的低喃。
她嘴裡流淌著血,半邊臉又紅又腫,她也不去擦,和著臉上墜落的眼淚,看上去甚是瘮人,
她伸手摸著自己的臉,一抹諷刺的冷笑漫上她的臉,蒼白而淒厲。
她猛地抬頭看著面前的神祇,怨毒地道:
“什麼時候?你問我什麼時候?難道你不知道嗎?”
拓跋濬一愣,眸光聚斂: